安子奇再次昏迷過去,信風叮囑司機照顧安子奇,自己下車後朝周圍張望,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件,才快步如飛朝大學走去。
等安子奇醒來,發覺自己是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像醫院,又像是臥房。一臺螢幕上跳著亮點的儀器放在床邊,支架上,掛著兩隻藥瓶。
房間卻極其華麗寬暢,白色的歐式傢俱沿牆擺放,身上蓋的也不是醫院的被褥,而是極其柔滑的錦緞,轉頭想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
“是任芸韻的聲音,任芸韻就坐在旁邊。”安子奇朝聲音的方向轉頭,果然看見任芸韻就坐在床邊,滿臉的疲倦,眼白露出絲絲血絲。
看到安子奇甦醒,任芸韻高興的幾乎跳起來,馬上又坐穩,用手摸了一下安子奇的額頭,低聲說:“你不要動,安靜躺著,會好的。”
看任芸韻的臉色,好像自己已經昏迷多天,看房間的擺設,難道是她的臥室?安子奇雖然甦醒,整個感覺還是像在夢裡,人覺得輕飄飄的,任芸韻的聲音也像是飄蕩。想伸手,又被任芸韻按住,低聲說:“你不要動,靜靜躺著不要動。”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安子奇沒想到還能見到任芸韻,看到任芸韻在床邊,心裡實在是感動。
“當然是我,要不是信風來找我,我還不知道你傷得這樣重。現在,現在好了,事情我都知道,放心,大風堂沒有找過我,也不會想到來找我。”
“這裡,是你的家?”雖然可以料定是任芸韻的臥室,安子奇還是問了一句,既然昏迷多天,任芸韻為什麼不把自己送醫院?
任芸韻笑笑,輕輕地說:“是我家,在這裡很安全。你早就想到我家看看,現在不是來了。”任芸韻想笑給安子奇看,卻沒有笑出聲來。
從任芸韻的表情上看,雖然對安子奇的甦醒感到欣慰,還是隱隱暗藏著擔憂。
安子奇察覺任芸韻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我真的早就想來,只是,只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任芸韻攔阻安子奇的說話,低聲說:“我三爺爺吩咐過,等你醒了,馬上就去叫他,你躺著,不要胡思亂想,我去叫三爺爺。”
任芸韻曾經多次提起過她的三爺爺,在安子奇的心目中,她三爺爺絕對是個神秘的人,安子奇雖然多次想讓任芸韻介紹,卻一直沒有膽量說這樣的話,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她的三爺爺。
沒等任芸韻出去,門口就傳來聲音,一個蒼老的口音在說:“丫頭,他醒過來了?”
隨著聲音走進一個人,安子奇在床上努力抬起頭朝門邊看,見進來的老人,頭髮和鬍鬚雖然白如霜雪,卻臉色紅潤,絲毫沒有一般老人常有的斑紋和皺紋。
老人走到安子奇的床前,伸手抓住安子奇的右手,任芸韻忙把椅子搬到老人的身後,對老人說:“三爺爺,還是先坐下,安大哥剛剛醒過來,三爺爺看他要緊不要緊?”
安子奇努力想從床上起身,想這樣躺著見任芸韻的三爺爺,該是多不禮貌。可是身體一動,那種噁心就跟著而來,不由得哼出“啊”的一聲,無力地躺倒在床上。
三爺爺呵呵一笑,伸手指輕輕在安子奇的胸口彈打幾下,安子奇頓時感到一股暖流湧入,心頭的噁心被暖流壓住,不再那樣難受了。
三爺爺坐下後,回頭對任芸韻看看。關心地說:“你大哥既然醒了,一時不會再有事,你還是去休息吧。”
任芸韻走到安子奇的身邊,看到安子奇的臉色轉紅,又伸手去摸了一下安子奇的額頭,對三爺爺說:“三爺爺,昨天晚上安大哥的熱度很高,現在總算是退下去了。三爺爺,聽信風說,安大哥只是和那個假道士對了一掌,怎麼就會這樣?”
三爺爺搖搖頭,抓起安子奇的右手,用手指在安子奇右手的脈門上仔細把了一會,臉色頓時沉重起來,又走到床的另一邊,在安子奇的左手上也同樣把了一會脈,嘴裡不由得談了一口氣。
任芸韻見三爺爺的神態不對,趕忙拉住三爺爺,走到一邊輕聲問:“三爺爺,怎麼?安大哥能不能好?”
三爺爺想了一下,走回安子奇的床邊,坐下後對安子奇說:“本來我這些話是不能對你說的,只是看到你也算是丫頭的朋友,又是個練武的人,我覺得還是明說比較好。”
三爺爺在把脈的時候,安子奇已經看出三爺爺的神色不對,尤其是任芸韻那種擔心的問話,三爺爺沒有安慰任芸韻,反而坐在床邊對自己說話,就預感到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