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擔心吶!”王年探頭探腦地說道。
明秀看著這一臉無賴,頭頂雞毛的表哥,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來。只是她見最見不得這沒正行兒的沈國公只閉目養神當沒有看見,又見門口羅遙的衣角微微一閃卻不進來,顯然希望紈絝繼續自由發揮,就知道王年這是對了沈國公的脾氣的,這才發現真是術業有專攻,自己雖然刻薄,卻也沒有紈絝無恥。想到這裡,她只叫身後的鸚哥兒出去叫大夫進府候著,這才低聲與恭順公主說道,“都是一家人,咱們讓讓三叔罷母親。”
左右這最少的那份兒家產也只少了些銀子,那點子銀子還不叫明秀放在眼裡,不如博一個孝順禮讓的賢名。
她爹家底很厚,銀子少點兒無所謂。
至於國公大人的家底私房做閨女的為何這麼清楚,榮華郡主表示,自從在恭順公主的小書房見了一箱子的賬本兒,那就什麼都清楚了。
國公大人的私房都在公主的手裡攥著,真是叫做女兒的郡主擔心吶。
她爹沒有錢,以後在她娘面前腰桿子都直不起來呢。
鸚哥兒正看戲看得熱鬧,聽見明秀要自己給大仇人請大夫,面上露出了不願,卻還是去了。
“你!”王年不是別人,太夫人敢罵一句,安固侯夫人只怕是要與她翻臉的,如今為了把住安固侯夫人,太夫人只得忍辱負重,顫巍巍將腳下一軟跌倒在了自己面前的沈明珠給抱在懷裡,見恭順公主信手取走了上頭最減薄的那份兒家產,頓了頓,方才含淚一臉被子女傷害了的痛心地叫三太太去取剩下的那份,只是見三太太還未動手,就眼前一閃,不知何時回了家三老爺一臉驚喜地抓起了那單子上下看了一眼。
很豐厚啊!
“這我帶走了,啊!”三老爺笑呵呵地與太夫人說道。
“不行!”這眼瞅著是要拿著銀子填補小老婆,三太太頓時撲上去與他扭在了一起。
“你!還敢與夫君動手!知道不知道三從四德!”三老爺今日大街上偶遇四皇子安王,聽安王說起了國公府分家之事,又與他說了一些貼心的話,如今只覺得茅塞頓開!
“你都拿走了,我與母親怎麼活?!”三太太被推搡到了地上,哭著叫道。
“又不是不給你,小氣什麼。”三老爺想到安王的話,頓時覺得三太太這是貪財的意思了,之後便賠笑與沈國公說道,“大哥分得極公道,我謝大哥了!”
安王說得對,沈國公府內裡都叫三太太給掏空了,不然前兒他要買宅子,賬上也不會哭喊沒錢不給自己。這女人手裡把著本該給自己的東西,竟然還想要這個,簡直就太無恥了!若是此時自己依依不饒還要管冷麵大哥要銀子要田地的,沒準兒大哥惱羞成怒就徹查府中賬冊,到時候發現三太太藏了那麼多的銀子,再叫自己吐出來,或是跟那幾塊兒被叫破的田地似的折算成銀子歸到公中,這不是吃了大虧麼!
便宜了三太太,三老爺卻吃虧,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覺得合適就好。”三老爺沒哭沒鬧,沈國公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
“公道,公道!”
“你胡說什麼!”太夫人等了這麼久就等著兒子回來做主,誰知道兒子竟然胳膊肘兒往外拐,頓時勃然大怒。
三老爺隱蔽地對親孃使眼色,意圖叫她“懂的”。
太夫人不懂,也不想懂!
此時恨不能挖開兒子的腦袋瞧瞧裡頭裝了什麼混賬玩意兒,她努力地喘息了一會兒,大聲道,“你不看看你二哥的?!”
“看什麼看。”三老爺就想將這事兒砸瓦實了,況安王說得對,吃虧是福。
從前國公府銀子無數瞧著更多,可那都不是三老爺能隨意花銷的不是?如今卻不一樣,雖然少了些,可是三老爺愛怎麼花就怎麼花,誰都管不著!
“如此,就簽字畫押,從此兩清誰也別找後賬。”平王可知道太夫人反覆無常的那點兒德行了,此時便淡淡地說道。
“行!”三老爺轉著眼珠子用力點頭。
“三舅舅還是您有決斷吶。”王年就在一旁奉承地說道。
“還好,還好。”三老爺抓著自己的這份兒家財,已經想到未來的美妙了,然而此時看見沈明珠正一臉怨恨地看著自己,心中就生出了幾分不喜。
他不如閨女的意,於是閨女恨上他了?!
“再等等。”今日沈國公請平王與安固侯府來做見證,自然是因這都是自己姻親的緣故,此時見安固侯人影兒都不見,心中已經不快,又見羅遙見屋裡已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