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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刻卻鬆開,極微弱的聲音響起:“不要……放開他……沒有……不……不是……”

蕭錦程緊緊皺起了眉頭,子舒到底夢見了什麼?這麼痛苦?他緊接著用力推了推展子舒,提高了聲音,道:“子舒!醒醒!沒事了。”

“啊!”展子舒發出了嘶啞的一聲喊叫,全身幾乎從床上躍起,而下一瞬則整個軟倒在床上,劇烈的呼吸著,被蕭錦程按著的手臂上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顫抖。幽暗中睜開的雙眼,從迷茫而恐懼逐漸變的清澈。

蕭錦程見展子舒冷靜下來,總算鬆了口氣,道:“子舒,沒事了。做噩夢了?”蕭錦程伸手輕拍著展子舒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展子舒在醒來的那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應該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可噩夢顯然沒有放過他。“我沒事。”展子舒推開了蕭錦程的手,一邊低聲道:“是做了個噩夢。現在沒事了。你去睡吧。”

展子舒不論表情還是言語都顯得很平常,就好像剛才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噩夢而已。但蕭錦程卻隱約覺得事情似乎不像展子舒說的那麼簡單,他沒法忘記剛才看到展子舒做噩夢時的神情,他究竟是夢見了什麼?竟然會怕成那樣?而且,展子舒有些顫抖的身子,很明顯的出賣了他。展子舒並不像表面說的那樣沒事。

但現在,展子舒一副平靜的模樣,卻讓蕭錦程再難追問下去,或許真的只是他想多了而已。於是,蕭錦程點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別亂想了。”說完,蕭錦程再度躺回了沙發,而展子舒也同樣安靜的躺回了床上。

蕭錦程這一整天給展子舒跑前跑後,也累了,這會兒見展子舒沒事,就睡了過去。而展子舒卻瞪著眼睛再也睡不著。睡夢中,他不斷的看到自己的親人們被關在牢籠裡,全身都是血,他們在向他求助,可展子舒卻連應聲都做不到。他想喊,卻根本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家人們一個個消失……

展子舒的手腳冰冷,全身上下幾乎被冷汗浸透。他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體,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一絲絲暖意。

直到天色有些蒙亮的時候,展子舒才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又一個夜晚熬了過去……

蕭錦程起來的時候,展子舒還在睡。特意檢視了一下展子舒的情況,蕭錦程不免有些皺眉,展子舒眼下的青影很明顯,就算睡著了他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很難看,帶著抹疲憊,皺著眉。完全不像是熟睡了一晚的人。難道昨夜噩夢之後,他就沒睡著麼?

蕭錦程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就去洗漱,然後又把展子舒的早餐準備好,放在廚房的爐子上。只要熱一下就能吃。隨即,他又把展子舒的藥一顆顆分好,放在桌子上。最後寫了張紙條,意思是他要先去學校,中午會回來。讓展子舒如果餓了,就先熱點粥喝。別忘記吃藥。

做完這一切後,蕭錦程換了衣服,就拿著一個揹包和車鑰匙出門了。臨出門前,想了想還把房門鑰匙在桌上留了一把,為防萬一展子舒有點什麼事。

展子舒在蕭錦程走了之後,就睜開了眼睛。其實蕭錦程起來之後,他已經醒了。但是為了避免見面又尷尬,所以展子舒乾脆沒睜眼直到蕭錦程小心又輕的關上了門,展子舒才嘆了口氣,從床上翻坐起來。看到桌上用來留言的一大張紙,展子舒又覺得相當無奈。蕭錦程全心的為他好,他真的知道。

展子舒看看此刻身至的小小房間,沒有了蕭錦程的身影,意外的覺得有些冷清。想到昨晚蕭錦程為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展子舒竟有些心裡微微發軟眼眶發熱的感覺。趕緊拋開了這種莫名的情緒,展子舒倒是覺得有些餓了。就按著蕭錦程的指示把粥熱了一下,一口口喝掉,休息了一會兒後,又把蕭錦程放好的藥吃完。

對於自己身體的情況,展子舒並不會輕視。畢竟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或許才會真的怕死,更怕的則是自己死的不是時候。所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一點也不錯。對於目前的身體狀況,展子舒也很在意。過去明明沒有這樣過。他從小到大連生病的次數都可以數的出來。家裡人的百般照顧,他就是想生病都難。

展子舒再度想起自他意識到重生以來,每每糾纏於他的噩夢和長時間的失眠。或許,和這些狀況不無關係。連昨天那個醫生都說他精神壓力太大。展子舒微微苦笑,這又何嘗是他願意的。但是該怎麼才好,展子舒也有點一籌莫展。

再度嘆了口氣,展子舒決定不再去想這些,實在不行的話,他只能試試安眠藥了。他的身體目前還在發育期,要是長時間失眠下去恐怕真的會虧極根本。又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事,他不能再讓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