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王連花,她立刻不著急了。
真要是周明愈出事,她應該有點感覺,就算沒有感覺,來報信的也應該是陳愛月或者誰,絕對不應該是王連花。
王連花一臉眼淚,悲傷著急地樣子,“妮兒,你說老天怎麼不保佑好人啊,真是可憐啊,七七才這麼小就沒了爹可怎麼辦啊?你可是我們村的勞模啊,我一直把你當好姊妹兒!”
一邊說一邊放聲大哭,就跟她男人沒了一樣,眼淚嘩啦嘩啦的。
莫茹本來想罵她,看她哭得這樣傷心,不管真傷心假傷心的,那眼淚是真的,她就懶得罵。
她道:“你別瞎說,我們明愈好著呢,到底怎麼回事?”
王連花抹了一把淚,道:“一個公社幹部騎腳踏車從咱們大隊去公社,說是咱們村有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一個摔斷腿,一個摔斷胳膊,還有個好像摔死了呢。”
莫茹就趕緊往大隊去,王連花追上她,安慰道:“妮兒,你可別難過,我……”
“你快消停的吧。”莫茹不耐煩道:“事情還沒確定你哭咧咧幹什麼?你再這樣我就以為你惡毒咒我們,我可是要揍你的!”
真是喪門星,怪不得孫婆子整天罵她痴迷瞪乎眼的不知道乾點正事兒。
莫茹不理她,加快腳步去大隊。
到了大隊就看到那公社幹部被圍得密不透風,一群婦女們嘰嘰喳喳地問。
那幹部被逼得沒有辦法,喊道:“你們村的婦女模範在哪裡?”
就有人喊著:“我去叫。”一回頭看到莫茹來了,趕緊招呼她,“莫茹快來!”
莫茹到了跟前,那幹部總算鬆口氣,都要被這些女人逼死了,也怪沒問清楚就出來,結果在這裡又嘴賤。
他當時只聽見說是周明X,周X忠的出事了,加上之前周明愈等人總受表彰,他腦子裡就轉悠著周明愈的名字。
不過他剛才說的是周明忠,三隊有個男人叫周明鍾,那婆娘一聽以為自己男人摔死,當時就慘叫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見這陣勢就覺得不好,後面周明愈的名字就沒敢說,只說自己記不清,任憑別人怎麼逼問就說不知道。
最後被逼急他就喊婦女模範。
莫茹道:“我就是啊,這位同志請你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他趕緊走到莫茹身邊,道:“莫茹同志你好,我是公社書記辦公室的主任林紓,我奉書記的命令替他來表彰你。”
莫茹看他空著手,既沒有獎品還帶來這樣的噩耗,弄得大家七上八下的,你說你來幹嘛?
她道:“林主任,表彰什麼的算了,你還是把鋼鐵廠的事兒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
林紓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在指揮部不在前線,具體人員不知道,我只能確定一個,就是你們村的張德發被鐵水給燙了。”
他知道是因為他認識張德發,就和知道周明愈一樣,但是另外倆名字他是真的沒記住,不知道是誰。
一聽說張德發腿被燙壞了,張德發家的人立刻回去告訴李淑蘭,很快李淑蘭就哭喊著跑出來,要組織家裡婦女去鋼鐵廠鬧事。
“說去鍊鋼鐵,怎麼把人給煉壞了!”
“你們政府要給個說法!”
“必須賠償!”
李淑蘭指揮著幾個女人把林紓攔著,不許他走,要他帶路去鋼鐵廠。
林紓嚇了一跳,暗自後悔自己嘴賤,幹嘛一定要說名字,讓她們自己去鋼鐵廠問不就好了?
莫茹看他臉都嚇白了,立刻道:“林主任你別怕,沒你的事兒,你先走吧,我們去鋼鐵廠看看。”
林紓道:“多謝莫茹同志,病人都送去縣醫院了。”
李淑蘭帶著人攔著,不許林紓走。
何桂蘭道:“跟人家林主任沒有關係,你攔著人家幹什麼?趕緊去鋼鐵廠問。”
張翠花就組織幾個年輕走得快的媳婦兒,張夠、王玉芹、吳美英還有柳秀娥兒媳婦等人,讓她們去鋼鐵廠。
陳愛月今日不在家,所以不能找她幫忙。
林紓見她們把那幾個潑婦攔著,趕緊推著腳踏車走,“莫茹同志,過幾天來給你送獎品啊,我先走一步。”
他騎著書記的腳踏車來的,一甩腿上車趕緊蹬起來,骨碌骨碌就跑遠了。
李淑蘭嚎啕大哭,又是拍大腿又是拍手的。
張翠花道:“別號了,趕緊去鋼鐵廠看看怎麼回事。”
每次遇到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