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禁有些不爽。
一般農民被個市場管理員、小幹部盤問的時候都嚇得戰戰兢兢的,更別說軍人或者公安。要是被他們詢問,好人也嚇得語無倫次的。
崔公源對這個非常在行,可這會兒看周明愈面不改色,對答如流,並沒有什麼破綻,便覺得二叔所言非虛,這倆人看起來是不一般的。
他喝道:“有介紹信嗎?”
周明愈道:“解放軍同志,俺們不知道在公社裡走親戚還得介紹信,你要是想看,俺們這就回去開。”
他們又不是反/革命,是公社勞模,跟部隊根本不搭邊,這人盤問得都讓人生疑。
崔公源道:“沒有身份證明不能隨便亂走,你們不知道嗎?”
莫茹道:“我說這位,你是真解放軍還是假解放軍,你不要以為你穿著這身衣服就是真的,你怎麼證明你是真的不是假扮糊弄我們老百姓的?”
崔公源:……他受不了激將懷疑,隨即就從口袋裡掏出工作證開啟在兩人面前一晃,冷冷道:“看好了?”
他不過是一掃就將工作證收回去,但是燈光亮兩人眼神兒又好使,只一眼就看了個大概。
嗯,果然猜的八/九不離十,省軍區轄下的地區分軍區,後勤部,嗯,這個年輕人不過是一個勤務兵。
我擦,你一個勤務兵你拽個毛啊!
你了不起啊!
崔公源原本還理直氣壯一副銳不可當的架勢,這會兒從周明愈臉上看到有些微妙的表情,他居然秒懂這是得知他真正身份之後的輕蔑,頓時一股怒火就湧上胸口。
“你的呢?”
莫茹笑道:“我說勤務兵同志,你急啥啊,這裡呢。”
她手伸進口袋裡,從空間裡掏出一份特製身份證來遞給那個勤務兵。
崔公源接過去,見不是什麼介紹信,卻是一張公社勞模獎狀,上面寫著莫茹同志,下面落款是公社大紅印,簽名是柳紅旗。
他原本就是故意刁難的,並不是真的為確認身份,“這是你嗎?你叫莫茹?”
莫茹伸手指指,“你看後面啊。”
崔公源又翻過來看看後面,見貼著幾張照片,是莫茹和周明愈的獲獎照片,跟他們合照的有高瑞陽和柳紅旗等人。
周明愈笑道:“崔公源同志,可以證明我們身份了嗎?”
崔公源臉色一漲,“行了。”卻也不甘心,不禁譏諷道:“第一次見人把獎狀揣著四處顯擺的。”
周明愈道:“事實證明,俺們帶著很有必要啊。”他把獎狀交還給莫茹,“媳婦收好了啊,這可是咱們的護身符,免得總有那些YYJH要害咱們。”
莫茹撲哧笑起來,把獎狀收回去摺疊好塞回口袋。
崔公源:“YYJH是什麼?”
周明愈:“沒什麼,我們小夫妻的俏皮話,你不要聽。”
崔公源:“你!”
周明愈已經護著莫茹和莫應熠走過去,等他們從車邊錯身而過,莫應熠小聲道:“姐,姐夫,他們肯定是崔發忠家的,估計是他那個哥哥回來了。”
周明愈:“放心吧,人家是幹部,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他並沒有壓抑聲音,似乎並不怕那些人聽見。
於是車裡的崔發忠和崔發厚果然就聽見。
崔發厚回頭,透過後窗玻璃看向那幾人,輕哼了一聲,對上車的崔公源道:“你這個急脾氣,他們一點乎你就給他們看工作證?”
崔公源:“我……我錯了。”
司機是崔發忠的三兒子崔公奎,高小畢業後來跟著崔發厚去部隊學開車,當了一名汽車司機。
他嗤道:“老莫家這是要出能人啊,小媳婦兒是那個傻子嗎?”
崔發忠:“還就是,她現在可不傻,厲害著呢,你娘帶著一幫老孃們沒打過她。”
崔公奎怒道:“怎麼著,她還打過我娘呢?”
崔發忠:“行了,那事兒別再提。大哥,咱們先家去說話。”
崔發厚點點頭,揮了揮手:“走。”
……
且說周明愈和莫茹四人一路回家,猜崔發厚回來幹嘛。
莫茹道:“小五哥,你說會不會是去年下半年開始物資短缺,他為這個事兒來的?”
去年說是糧食任務7千億斤棉花7000萬擔,可實際真正多少隻怕是秘密數字,去年有這些,那今年就算不多也不能比這個數少。
而軍備物資和軍備囤糧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