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曉繼續道:“易公子,只要您願意為我贖身,我這下半輩子,就算是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恩情。”
歐陽旭堯道:“反正你身邊也沒有一個知冷知熱、貼身伺候的丫鬟,就收了她又如何?”
易揚道:“我不需要人伺候。”
林方曉道:“就當是我借您的銀子,我一定會努力幹活還債的,易公子您就開開恩吧,不然的話我一定活不下去了。”
這邊易揚還在猶豫不決,那邊陳管事已經得了訊息匆匆趕了過來,噼裡啪啦地算盤一打,塗著鮮紅蔻丹的尖尖手指伸了出來:“贖身銀子二百兩,少一文也不行。”
“搶劫呀?”這也太黑了吧,“賣身契上明明寫著二十兩的。”
“怎麼,還嫌多?你這些日子吃的穿的用的,還有請師傅教你歌舞,難道不值這些錢?我告訴你,今天是陳大娘我格外開恩,看在歐陽公子的面子上才給你這個價。歐陽公子你是懂行的,就咱們這闌珊閣,一個上等的雛兒,就是□□費也不止這個數。”
易揚冷冷地環視室內眾人一眼,自懷中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往桌上一拍,起身便走。林方曉也顧不上回去收拾東西了,急急地向陳管事討了軟筋散的解藥吃了,匆匆跟了上去。
就這樣,林方曉把自己賣了給易揚,踏上了這條賊船,並且在這賊船上一晃盪就是三年。
回頭再說喜福順大酒樓中的林方曉,一邊剝蟹一邊回憶往事,越想越是悲憤,只不知自己怎麼就混到如此地步了,平日裡這滿廚房的人,叫她幹活的時候方曉方曉地叫得親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