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了看赫連毓:“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王爺你自己去想罷。”
赫連毓瞧了瞧宇文如眉,見她一臉鄭重,沒有昨晚那種嬉皮笑臉,遲疑的問了一聲:“你說的話,屬實?”
宇文如眉撇了撇嘴:“屬不屬實,王爺自己去想。”她抱住被子沒有說話,她已經將事情告訴了赫連毓,心裡輕鬆了許多,喉間那塊梗著的東西似乎也不見了,原來,藏著一個秘密的感覺真不好。
赫連毓一言不發走到門邊,伸手拍了拍門:“快些來人開門,我要出去。”
“王爺,你就別鬧騰了,太后娘娘該是防著你出去給慕家報信,才將你鎖在這屋子裡頭,你喊破喉嚨恐怕也沒有人會來開門的。”宇文如眉瞧著赫連毓那心急如焚的模樣便覺得更開心了些,赫連毓不能出去報信,慕家滿門抄斬,到時候慕微肯定會傷心欲絕罷?越傷心越好,最好是能傷心得將她那腹中的胎兒弄掉了,那自己才高興呢。
胎兒?宇文如眉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快,祖母說過,慕微肯定會被赦免,就因為她懷了赫連毓的孩子,若是沒有那孩子多好,那她肯定也會被連坐,那自己便是太原王妃了。忽然間,她想起昨晚那個宮女對自己的稱呼來:“王爺王妃,早些安歇。”
王妃,多麼誘人的稱呼,可比那側妃好聽多了,宇文如眉攥住了錦被一角,手心裡有些微微的細汗。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將宇文如眉從沉思裡驚醒,她抬頭一看,就見赫連毓已經徒手將那窗戶打出了一個大洞。
門被鎖了,看來窗戶也已經被釘死了,只是那些糊窗戶的是一些織錦,在赫連毓這練武之人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情。他從那個洞伸出手去,抓住那道窗欞,用力一扳,就聽“喀拉”一聲,那扇窗戶已經被他徒手掰開,正在帶著殘缺的織錦不住的晃動。
寒風從那開啟的窗戶裡灌了進來,宇文如眉只覺得冷得刺骨,趕緊拿被子將自己包緊,她側臉望著,就見赫連毓已經從窗戶裡跳了出去,趕緊從床上翻身而下,不顧寒冷跑到窗戶邊上,就見赫連毓越跑越遠,那身影漸漸的變得小了,小成一個黑點,最後終於不見。
“唉……”宇文如眉拉著錦被包住了自己,有幾分懊悔,都是自己沒有沉住氣,要是讓赫連毓去通風報信了,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局面?慕家得了訊息自然會躲起來,到時候……宇文如眉打了個寒顫,或許慕微沒有事情,她自己倒有事情了。
赫連毓飛快的往前跑著,穿過重重的幾個院子,就快要望見萬寧宮的大門,主殿那邊閃過了一個人影攔住了他:“王爺,你要去哪裡?”
“我有要緊事情,想要出去。”赫連毓見那人是墨玉姑姑,高太后得力的掌事姑姑,停住了腳步,朝她點了點頭:“姑姑,請讓開些。”
“太后娘娘說了,要王爺陪她用過早膳再出宮。”墨玉微微笑著,伸出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王爺請跟我來。”
“姑姑,本王真有重要的事情,非要出去不可,還請姑姑轉告母后,就說本王改日來陪她老人家用早膳。”赫連毓看著墨玉姑姑橫在自己面前的手,側了身子就想要走過去,卻不料被墨玉姑姑一把捉住:“王爺,你不能罔顧太后娘娘懿旨。”
赫連毓一驚,沒想到墨玉姑姑今日是個練家子,從她用的力道來看,修為不低。他凝神靜氣,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開始與墨玉姑姑格鬥了起來。墨玉姑姑沒聊到赫連毓竟然會不顧高太后懿旨,而且也沒有想到赫連毓下手很重,吃了一驚,打起精神來全力應付,可終究她不像赫連毓那般精於武功,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沒奈何撒了手。
“王爺,你這是何苦!”墨玉姑姑長嘆了一聲:“有些事情,是沒辦法挽回了。”
聽了墨玉姑姑這句話,赫連毓腦袋“哄”的一聲,似乎就要炸裂開來。開始聽著宇文如眉的話,他還有幾分半信半疑,可現在卻已經毫不猶豫的相信那事情絕對是真的。他心中一急,正想撒腿往宮門口跑過去,就聽那裡傳來一陣爭執聲:“你不能進去。”
“不,我要進去,我要去見太原王!”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尖叫著,似乎很是著急。
赫連毓飛快的跑了過去,門口有兩個看門的宮女,正在攔著一個穿紅色宮衣的年輕女子,她手中拿了一塊腰牌,正在徒勞的揮舞著。見到赫連毓奔出來,那年輕女子眼睛一亮:“太原王,奴婢有要緊的事情找你!”
赫連毓有幾分疑惑,這宮女他見著眼熟,卻不記得是哪個宮裡頭的了,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麼事情?莫非也跟皇上要抄斬慕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