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明知故問。”他在皇宮一刻,他的行蹤便時刻進入他的視線。
宮羽翰沒接話,若有所思。
“她是我的。”納蘭衝斬釘截鐵。
宮羽翰還是沒接話。
“明日我便要帶她走。”納蘭衝繼續說。
宮羽翰依然沒接話。
“宮羽翰,你啞巴了?”納蘭衝一皺眉。
翻身平躺,為什麼他會這麼累啊,真不想當這個狗屁皇帝啊。“納蘭衝,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站起身來,納蘭衝慢慢踱步到床邊,“那我現在問你,我要她,你的意思是?”
閉上眼睛,“明知故問。”宮羽翰將納蘭衝的話原封不動地用送了回去。
納蘭衝一笑,他還沒天真的以為宮羽翰能將這女人送給他,他此時來這可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快,只是鄭重宣佈他的介入。“你還記得之前說過我那四十五萬大軍的賠償嗎?你可想好了要送給我什麼?”
“恩。”宮羽翰帶著濃濃的疲憊,面無表情癱軟在床上。狀似毫無防備,但納蘭衝卻知道只要他敢動手,床上這個人便會瞬間便得無懈可擊,他的天真、無辜、慵懶只是假象而已,他最擅長的便是扮豬吃虎。
一挑眉頭,納蘭衝還真是好奇這宮羽翰能給他什麼,“說,是什麼?”
躺在床上的人呈大字型,絲毫也沒有身為君王的儀態威嚴,倒像耍賴的少年,“我要賠給你的是南秦國獨一無二的……不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最珍貴的,千金難買的,人人都想得到的,尤其是其他國帝王都想得到的。”
納蘭衝唇角勾起,他承認自己的興趣被勾起了,“好,你說。”
一絲壞笑爬上宮羽翰精巧的嘴雙唇,那雙如影斑斕的雙目瞬間睜開,一個翻身擺出一副妖嬈無比的姿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
“……”納蘭衝危險的眯緊藍眸,“你在耍我?”
一骨碌爬起來,神態異常認真,“沒有沒有,只要你要,就放心大膽地帶我走吧。”而後像個小狐狸般笑眯眯的。
“宮羽翰!”一聲怒吼。
“噓,你想把人都召來?告訴天下人我屋裡藏個野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唇前,表情還是異常認真。
納蘭衝異常惱怒,他總覺得只要在宮羽翰面前他就有被人耍的感覺,面對宮羽翰每次都是那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即便是用再難聽的字眼這沒臉沒皮的人都無半絲惱怒,別說什麼好處了,連半條資訊都逃不出。“哼,我話已至此你看著辦吧。”說完便閃身用輕功飛出宮殿。
納蘭衝前腳剛走,宮羽翰的表情瞬間便變了,無比的陰沉狠戾。
“出來吧。”沒了剛剛那種帶著磁性慵懶的嗓音,此時的聲音較比在大殿之上更為嚴謹。
剛剛還毫無人影的空間立刻閃現出一黑衣人,黑衣人單膝跪地,“皇上,路友兒身份已經查明,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教教主。”
一挑眉頭,“哦?繼續說。”沒想到這女人還大有來頭。
“是,路友兒成為魔教教主也是近幾年的事,甚至她從未在江湖上正式嶄露頭角,這魔教能威震江湖也全靠上任教主路琳琅,路友兒是路琳琅的獨生女,但其自由不喜習武也是江湖人共知的。”
宮羽翰點點頭,“路琳琅,這個朕還是皇子之時確實聽過,還有呢?”
“與路友兒關係親近的還有她的四個師姐。”
宮羽翰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四個人嗎?“除了這四人就沒其他親近之人了?”
“有,路友兒曾在揚州逗留一年化名張小紅,有一名義上的奶奶,在揚州林府居住一年,誕下一子,名喚雲陌,應該是正南王之子,此時在阿達城……”
“停,下去。”宮羽翰突然出口打斷他,聲音又輕又快,而那剛剛還在彙報情況的黑衣人瞬間原地消失。
宮羽翰閉上雙眼,也不多說話,靜等暗處之人出現。
“姓宮的,你警覺越來越高了。”輕快的女聲傳了進來。
面上那冷峻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招牌的無辜神情,“晚上好啊,雪姿。”
身著白衣的雪姿立刻從陰影中閃現而出,“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快發現我。”
“我可以認為你在讚揚我嗎?”宮羽翰嬉笑。
雪姿在納蘭衝剛剛所坐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半碗茶水,“他又來了?”
明知故問。這個詞他敢和納蘭衝說卻不敢和雪姿說,“恩。”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