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也只不過讓他稍微感到不舒服而已,每每想到這裡,便心生痙攣,驚懼不已,那還起的半點反抗。
“段某還是出手太重了!”見到忽巴亥吐血,段虎臉上雖然掛著歉意,但眼中卻有微微得意之色,說著從身旁的小櫃子裡,取出一個小盒子與一個小瓶子,放到忽巴亥面前的小桌子上,說道:“這兩種藥就算是段某的賠禮吧!”
忽巴取過瓶子,揭開瓶塞,看了看裡面兩顆平平無奇的小黑丸,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又湊到鼻子下嗅了嗅瓶子裡極為微弱的藥香,驚道:“會元丹!”隨後他又立刻將旁邊那個小盒子開啟,雖然沒有看到那瓶丹藥那樣驚訝,但也非常幸喜的說道:“是玉肌鍛骨膏!想不到大將軍竟然如此慷慨,一出手就是這兩種療傷聖藥!”
段虎淡然笑道:“大祭司能夠叫得出那兩種藥的名稱,自然也就知道他的出處吧?”
“天下除了這兩種藥物的煉製者以外,只怕沒有人比老夫更加清楚此要的煉製方法和來歷了!”忽巴亥一臉緬懷的說道:“三十多年前老夫曾經在中原遊歷,去到了荊州醫藥世家田家做客,與當時的田家家主交流北疆藥學和中原藥學的利弊,而後我們二人盡施所學,合力創出了兩種神藥,也就是這會元丹和玉肌鍛骨膏。只可惜這兩種藥物都需要一種北疆的草藥,而這種草藥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在北疆絕跡了,所以現在世上僅存的這兩種藥物只怕也都是出自當年煉製的那一爐藥,實在可惜了這兩種藥方啊!”
說著,他便立刻倒出一顆會元丹服下,隨後毫無忌諱的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佈滿淤青與傷痕的身體,然後面不改色的將胸口有點斷裂且錯位的骨頭接回到去,當著段虎的面有條不紊的將玉肌鍛骨膏擦拭在身上的各處傷痕上。擦完藥膏之後,忽巴亥長舒一口氣,感受著周身的傷痛因為藥物的原因而減弱,斷裂的骨頭也在藥物的推動下,以極快的速度癒合著,各處的淤痕也正在慢慢消退,特別是胸口那一記拳傷,正在從毛孔中往外滲著淤血,只要是淤血全部流出了,傷勢也就好了大半。
“原來大祭司與荊州田家乃是舊識,看來我們也還算是有些瓜葛,當代田家嫡系的坐堂大夫就在我軍中效力。”對於忽巴亥這種無所顧忌的行為,段虎毫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大祭司的神體之術也算神奇,竟然透過縮骨收肌,讓身體變得如鐵似鋼,比段某的橫練硬氣功都要略勝一籌,實在令人佩服。”
忽巴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苦笑道:“可惜如此神術在大將軍面前也不過是個靶子,有何佩服?”說著又暗諷道:“希望老夫這把老骨頭沒有弄傷大將軍的手。”
段虎怎會聽不出忽巴亥是在嘲諷他欺負一個老人,不過因為此刻心情特別好,沒有多做計較,繼續沉聲反問道:“敢問在整個北疆能夠有大祭司這樣修為的人還有幾個?比如其他兩個薩滿教派的大祭司修為如何?”
忽巴猜到段虎會有此一問,不做絲毫考慮的回答道:“除了我以外,再無其他人了,”隨後以極為不屑的口氣說道:“至於其他兩位大祭司全都是草包一個,否則又怎麼會在二十多年前發生那種事情呢?被一個小小的月族巴圖魯從薩滿神殿的正門直衝到內庭,殺了王族正教大祭司後又讓其極為輕鬆逃跑,這個臉可丟得夠大的,現在的薩滿教比起老夫離開北疆的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看樣子大祭司離開北疆並非自願的。”段虎看著一臉怨恨的忽巴,微笑道:“不知道大祭司可願意與我做筆交易?”
忽巴已經活了七十多年了,一生中有一半的時間實在那充滿了權力爭鬥的薩滿神殿中渡過,見識並且親身體驗了不少的勾心鬥角,自然也清楚段虎的話中含義,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是個可以讓他的教派入主薩滿神殿的機會。雖然忽巴內心激動不已,但是表面上依然淡然平靜,故意裝作不解的說道:“交易?什麼交易?”
“大祭司心中已經明白了,有何必裝糊塗!”段虎直接挑明瞭說道:“我可以助祝你的承接教派成為薩滿教唯一的教派,而你成為薩滿教唯一的大祭司,條件就是無限制的支援我段虎。”
“大將軍的如意算盤打得實在夠精的,”忽巴亥輕蔑的笑了笑,收起了臉上嚴肅的表情,反而像個商人一般討價還價道:“大將軍就用這樣一個空
諾,換得老夫的無限支援,無論怎麼看都是老夫吃虧雖然老夫已經離開北疆多年,但是我的那一支教派卻依舊有不少信徒,而且如今並靖兩地的聖族人幾乎全都是我的信徒,只要老夫公開支援大將軍,那麼大將軍便可以實實在在的掌握了這麼龐大的一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