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藏著一具活屍?
就在我思考關頭,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書桌,這一看,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剛才我只顧著給悶油瓶找傷藥,沒有注意房間有什麼變化,此刻才發現,那隻原本放在桌案上的木箱子,竟然消失了。
我立刻想到悶油瓶說的黑影男人,難道被那個人拿走了?
聯絡到爺爺筆記本上的內容,我立刻坐不住,迅速將櫃子翻了一遍,這時,我在窗戶上發現了一個腳印。
那個人是翻窗走的。
想也沒想,我立刻下了樓,奔到窗戶底下,或許是由於山間的地氣潮溼,窗戶下的草坪上,留下了清晰的足印,那排足印一直到了草坪的盡頭,盡頭處是爬滿牽牛的鐵欄杆,看來那人順著欄杆逃走了。
此刻,我的腦海裡亂成一團。
二叔突然消失,我擔心是有什麼勢力在背後搗鬼,因此為了不引起注意,才特意和悶油瓶在夜晚潛入祖宅,沒想到事情遠遠超出我的預計,即使是在夜晚,我們還是被人發現了。
這麼看來,一直以來,就有一個人,或者是一批人監視著祖宅,否則,為什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
此刻,離那人將我們關在鐵門裡,至少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即便現在去追,也難以查到線索,我站在草坪的盡頭處,心中煎熬如同一鍋沸騰的油。
那個人將我們關在鐵門裡,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逃脫出去的,而這座祖宅已經空無一人,也不會有人發現我們被關在地下室,那麼接下來的遭遇不言而喻,我們會被困死在裡面,也就是說,那個人是想把我們困死在裡面。
我無法想象,這次如果不是有悶油瓶在身邊,我究竟會有怎樣的遭遇,即便不被困在裡面活活餓死,也會被那些離奇起屍的粽子撕碎。
一連串的迷霧接踵而來,但我卻一絲頭緒也沒有,就在我被自己逼的想大喊大叫時,悶油瓶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道:“附近已經沒有人了,回去吧。”
我點點頭,明白悶油瓶的意思,那個人取走了那隻木箱子,想當然的,他也會帶走一切有用的線索,我和悶油瓶即便再查下去,估計也是一無所獲。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這棟豪華的祖宅我實在呆不下去,便帶著悶油瓶走下山的路,到了保安亭時,那中年大叔已經枕著小說在打瞌睡,沒有發現我們。
晚上很難打到計程車,我帶著悶油瓶到了沒有路燈的馬路邊上,才發現自己走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此刻進退兩難,再一看悶油瓶手臂上的傷,我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豬腦,早知道就該在祖宅裡住一晚,以前又不是沒睡過,大不了,就當自己是在鬥裡。
但我們運氣還好,我尷尬的站在夜風中,等了沒多久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司機是準備回家睡覺,我好說歹說,又加了錢,才肯載我們回去。
回到酒店已經是早晨五點半左右,我匆匆洗了個澡,身體雖然疲累,但倒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消失的二叔,去抹殺小龍女的路人甲,祖宅裡的地下室,活屍,監視祖宅的人,還有那隻被鄭重其事鎖起來的箱子,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團迷霧,我走進這團迷霧裡,卻理不出任何思緒。
二叔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會如此巧合,以兩個月為期限。難道兩個月後,會發生什麼重大變故?如果小龍女落入‘它’手中,如果路人甲行動失敗,那麼接下來等待我的將是什麼?這件事,從雅布達出來之後,甚至連胖子都被牽扯了進去,事關我身邊兩個重要的人,我現在就是想脫身也做不到了。
煩躁了很久,直到大腦抗議似的脹痛起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悶油瓶正躺在床上發呆,目光看著天花板,毫無焦距,彷彿穿透了時空,手臂上依舊是我昨晚簡單處理過的傷口,根本沒有再換過藥。
本來想著雅布達一行後,讓這個出生入死的兄弟過上舒心的日子,沒想到十多天不到,又為了我負傷,一時間我心裡很憋悶,便對悶油瓶道:“我二叔的事情,現在也找不到線索,算了,咱們回杭州,他早晚會自動獻身的。”悶油瓶大約沒想到我這麼幹脆,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兩下,接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告別了父母,回了杭州。
臨走時我在火車上給老雷打電話,希望他如果有二叔的訊息,能第一時間告訴我。當時悶油瓶救坐在我旁邊,撐著手看窗外流動的風景,我想了想,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