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沉,他當然不可能帶那麼多的現銀和銀票在身上,關鍵時候,他還是對縣衙亮出了她的身份,齊王妃落在劫匪手裡,就齊王殿下那般脾氣的,不連坐他們都看護不佳就不錯了,自然是想辦法湊了銀子,高高興興地交給了他。
並且,這訊息估計很快就會傳出去,用不了多久,元燁若是有心攔堵,定然追得上。沈君煜看著她此番的乖巧模樣,心中鬱結難歡。
顧子妗心中卻還盤算著怎麼和他‘分開’,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件事情再和沈君煜糾纏不清,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二人都是一個想法:儘快離開此地。
大夫給她開了藥房,沈君煜叫小四去準備抓藥,隨行上車,這就準備離開。
顧子妗身體不適,可也期待著動身,這兄弟二人為著她也總算說了話,但多半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她車上特意放了炭爐,簡直又往西去,她掐著手指頭計算了時日,原來他說要將她送走,可自從這被劫匪劫上山去以後,可再未提及過這件事。
叫小四去問了,又總得不到答案。
嚴寒之日,雪地難行,他們在路上是真的行不遠,有的時候只能在車上留宿,顧子妗的病並未見好,如此又過了幾日,終於到了一個叫做廣寧的地方。
因為天降大雪,所以臨時決定好好歇息一段時間。
又給她尋了大夫,重新開了點藥,因為知道古代風寒的厲害,子妗自己也注意服藥,每晚泡腳擦身,終於有了一點起色。
天氣惡劣,一行人住在驛站,沈君煜整日愁眉不展,一路行來,除了那山頭上面的劫匪,是半個反賊或者惡人都沒遇見。
大雪過後,一片潔白世界。
她站在驛站樓上,向遠處眺望,他尾隨而來,站在身側。
顧子妗一指頭點在雪稜子上面,沾染了一手:“這雪下得可真大啊,真美。”
他看著她在窗臺上面來回划著道道:“是啊,可我哪裡有心思賞雪呢!”
她看著他笑:“小侯爺什麼時候送我走?我覺著吧,咱們日日在一起,傳出去不大好。”
他淡淡地瞥著她:“你是怕齊王殿下見著不好吧?”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孤男寡女,總歸不好。”
他更的淡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