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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張若塵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洫註定無法得逞。
易軒大聖跟著點了點頭,放鬆下來,端起三角杯,品飲溪水。明知必輸的陷阱,張若塵又不傻,怎麼可能往裡面跳?
“好,我和你扳手腕。”張若塵道。
“噗!”
聽到這話,易軒大聖一口溪水噴了出來,眼神發怔的瞪向上遊的張若塵。
這傢伙是被洫刺激得變傻了嗎?
孤辰子露出難以理解的神情,明知對手的力量遠勝自己,為什麼要答應?
站在張若塵身後的血屠,一個踉蹌,差一點跪倒在地。
才剛贏了大森羅皇,又開始作死。
你要作死,別帶上我啊!
“師兄……不如你們賭四枚吧?將我的那一枚,先還給我。”血屠露出期盼的神情,道。
張若塵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去吧!你的這枚衍道聖果,我先徵用。”
“師兄。”
血屠不甘心,再次喚了一聲。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發狠,雙手捏爪,很想衝上去,將屬於自己的那一枚衍道聖果搶走。
“走開,比打擾我鬥禮。”
張若塵閉上眼睛,屈指一彈,一個空間氣泡在指尖凝成,飛了出去,將血屠罩在氣泡之中,猶如一顆玻璃球一般,彈飛到命溪的下游。
“啪!啪!啪……”
洫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暢快之感,拍手大笑:“好魄力,佩服。”
站在不遠處的大森羅皇,雖然對洫有些不滿,可是,卻更恨張若塵。若是,洫能夠讓張若塵吃大虧,倒也是一件痛快的事。
命溪上方,洫率先探出手臂,化為一隻十丈長的大手。
手掌上,除了有一枚骨戒,還戴有一隻散發著神性力量的紫色拳套,是一件神遺古器。
扳手腕,看似比拼力量,卻又不僅僅只是力量的對碰。
張若塵激發出火神鎧甲,也將手臂探了出去,同樣化為一隻十丈長的大手,與洫的鬼手握到了一起。
“等一等。”
羅乷喚了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道:“既然是鬥禮,總得有一位裁判,制定規則和評判勝負,本公主自認可以勝任。”
羅乷十分清楚,雖然比拼的是扳手腕,可是,制定的規則不同,對勝負的影響非常巨大。
她和別的修士一樣,也覺得張若塵不可能勝得了洫。
可是,她卻想用自己的方式,幫一幫張若塵,讓他佔據更大的優勢。
“以公主殿下和張若塵的關係,不適合做裁判吧?”洫道。
羅乷和張若塵一起出現在星海世界,又在瀚海莊園修煉了一個多月,這些訊息,早就已經傳開。
地獄界的很多修士都知道,這位羅乷公主和張若塵走得很近。
洫的目光盯向下遊,道:“般若殿下,這場較量,不如由你來做裁判?”
“大聖扳手腕,似乎挺有意思。好吧,我便為你們制定幾條規則,看一看誰能取勝。”
般若臉色冰冷如玉,緩緩站起身,身形輕盈的飛起,如同秋日落葉一般飄至洫和張若塵的不遠處,道:“第一,既然是扳手腕,你們的手肘,絕不能離開桌案。誰先離開,便是自動輸掉鬥禮。”
“第二,誰的手,先浸入命溪的溪水,便算誰輸。”
“你們沒有異議吧?”
洫皺起眉頭,道:“只有這兩條規則?”
“扳手腕,還有別的規則?”般若反問一句。
洫不再多言,其實他是覺得,可以規定得嚴苛一些,至少還得再加幾條規則。
比如,不能動用聖道力量,不能使用聖相、聖器、精神力,不能向對手發動攻擊,不能使用第二隻手……,等等。
限定得越是嚴苛,才對他越是有利,張若塵能夠發揮的空間也就越小。
他之所以選擇般若做評委,其實,就是抱著這個目的。
雖然,般若在命運神殿,代表的是上三族的利益,與鬼族和不死血族都沒有交集。可是,剛才大森羅皇在張若塵的手中吃了大虧,她肯定對張若塵不滿。
選般若做評委,對他自然有利。
可是,般若卻不按常理出牌,制定了一個太寬鬆的規則,倒是讓張若塵變成受益者。
不過沒關係,就算規則寬鬆,可是實力差距擺在那裡,張若塵不可能有機會勝過他。張若塵的五枚衍道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