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肉還只烤了個七八分熟,一眾人就奮不顧身地一咕嚕圍了上來爭搶烤肉。沈浪的烤肉手藝只能說是馬馬虎虎,比起郵差和鐵皮天差地遠,不過眾人倒是也不挑剔。這裡四周都是修羅般的戰場,遍地的臟器和肢體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豺狼野狗和禿鷲爭相撕扯,刺鼻的血腥味瀰漫著整個山谷,如此不協調的環境之下眾人照樣吃得津津有味,這個世界的人們的神經真是出奇的強悍。
鷹眼一邊抓著烤肉往嘴裡送,一邊拿出一根細鐵絲不斷地在頭髮上摩擦,摩擦了半天后將鐵絲放到一片樹葉上,再將樹葉放進一個盛有水的容器中,這樣就做成了一個簡易指南針。原來的指南針在車子被變異體毀掉的時候就不知所蹤,現在只有靠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判別方向。
眾人風捲殘雲一般將烤狼肉掃了個乾淨,又將剩下的一點肉塊撕碎了餵給快刀,快刀已經清醒了一點,吃過一點狼肉後恢復了一些體力。但是稍微一睜開眼就牽扯到臉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忍不住又是一陣呲牙咧嘴,其中那道最長最深的傷口經易凌心縫合過後,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巨大丑陋的蜈蚣斜趴在臉上。
就在昨天快刀還是酷男一個,到了今天卻變得如此慘不忍睹,這份落差未免也太大了。沈浪不由唏噓不已,不知等快刀恢復意識之後,一旦發現自己已經面目可憎會將是怎樣的一副表情,不過估計他這張臉今後應該也作不出什麼表情了。
快刀忽然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麼,郵差忙把耳朵湊上去仔細傾聽。
“他說什麼,他是想要鏡子嗎?咱們最好還是不要給他,免得他一激動被自己嚇死。”沈浪在一旁沒心沒肺地說道。
“他說刀。”郵差道。
沈浪連忙從碳火中將那兩柄刀找了出來,原來雪亮的鋼刀現在已經被燻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