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達到了弗羅斯特的水平,但單就平均水平而言,他們的確稱得上是四個參賽團隊中最強的。
根據吉拉近一段時間的摸底,東夷那三名參賽者體內所蘊含的能量總合,大約是齊朗這邊的二倍左右。他們每個人都已達到了中階鬥尊的戰鬥水準,如果單對單進行較量的話,客觀地說,除了齊朗能夠堅持一定時間外,奧烏和蘭塞恐怕要不了半個小時就會敗下陣來。
而齊朗這邊的機會卻是源自於對賽制的透徹研究。
吉拉為此苦苦思索了好幾個晚上,最終才和齊朗探討出了那一線勝機——這是團隊戰,就好像一個迷你型的軍團對決,而歷史上成百上千次的軍團對決結果證明,單憑一個強大的衝鋒隊是很難取得軍團戰的勝利的,只有攻擊戰團、防禦戰團和後排攻擊戰團三者的完美組合,整個戰團才會擁有更大的勝機。也就是說,這樣一支戰團應該是由長矛、盾牌和弓箭組成!
而齊朗這裡擁有的,正是這樣一個分工明確的強大團隊!
勇猛的奧烏就是那鋒利無比的攻擊手,他的猛虎嘯絕活將在近距離對戰中發揮出強大的威力;蘭塞則是那堅固的盾牌,他的面板像鋼鐵一樣堅硬,這一點從當初洛夫部落的那幾名勇士單憑拳頭就可以錘開那又厚又重的海斯城的城門就可以看出,除此之外,他還擁有一把開山巨斧,但有需要,他甚至可以同樣肩負起衝鋒的責任;而齊朗則是那位箭無虛發的後排攻擊手,要知道,那破神箭曾經射落過強悍無比的龍怪,而且他還不必擔心箭枝會供應不足那個令所有弓箭手感到頭痛的難題,因為那些箭枝是可以得到自動補充的,就算射出去上千米遠,它們仍然會在一眨眼間飛回到自己的手中。
當然,那三頭獸寵原本也是吉拉的必勝計劃中的一部分,因為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伊格魯、萊歐和普貝都稱得上是秘密武器,一旦戰局吃緊,他們的突然現身很有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收穫巨大的成效。要知道,那三位親密的夥伴都可以抵得上一位鬥尊級別的高手,足夠彌補齊朗他們在整體實力上的劣勢。
只可惜阿迪斯在上午自動現身出來救下奎爾的性命,導致裁判團臨時修改了規則,否則齊朗的團隊極有可能利用這個規則上的漏洞,一路高歌猛進,直接取得最終比賽的勝利。
但不管怎樣,只要奧烏和蘭塞能夠堅決地貫徹戰前部署,以團隊作戰的策略來應付東夷那三個強大的對手,取得勝利的機會仍然是存在的,按吉拉的說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四成的把握,而那已經足夠齊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了。
場地維護人員正在緊張地忙碌著,奎爾在上午兩個小時的苦戰中製造了接近上百個巨大土坑,害得百餘名勞工運來了一車又一車的沙土,好在漫天細雨在午飯的時節已經停歇,勞作的難度也被降低了不小。坑窪正在一塊接著一塊被填平,綠毯子一樣的賽場好像被打了上百個補丁,看上去有些醜陋,但雨水總算是沖洗掉了草葉上掛著的鮮紅血滴,那也會令人暫時忘卻死戰的殘酷,可以心平氣和地守在那裡,就好像即將發生的,只是一場盛大的舞會。
正當齊朗靜靜地站在場地邊上,心中暗自假想著即將面對的種種困難時,米蓉公主走到了身邊。她緊張得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齊朗扭過頭向她露出了微笑,試圖把輕鬆的心態傳遞過去,“我的臉髒了嗎?我臉頰上應該沒有掛上飯粒。這一回可是個大場面,我必須確保自己看上去體面一些。”
儘管這個玩笑有些笨拙,但米蓉還是抿著嘴微微地笑了笑:“你看上去很不錯,很威風,很有王者風範。”
“你這是在取笑我,”齊朗撓了撓頭,“我對王者這個詞根本沒有任何概念,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從來和王者之風不搭邊。我想你在我們的基地裡一定看到了那幫混小子們對我的態度——他們把我看作是和他們一樣的戰士,從來就沒有因為我找回了身份就另眼相待。在他們嘴裡,那個令人生畏的王,只是一個令他們發笑的一個私下話題。”
米蓉這回真的被逗笑了,因為她還記得古爾夫稱呼齊朗時的滑稽表情。
“但他們都十分敬重你,發自真心地崇拜你,因為你是個真正的戰士。”她說,“你或許現在還不肯以令人生畏的王者自居,但我十分確信,有一天,就算你一萬個不肯接受,那個名頭你也甩不掉了。”
齊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過來該不會就是想要通知我一聲,這個我一萬個不肯接受的頭銜,早晚會被強安在我的腦袋上的吧?”
米蓉的臉色變得正經了起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