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支援住,喬喬!”齊朗一邊全力進攻,一邊給喬安娜鼓著勁,“這筆血仇我們一定會報的,只要你們脫險出來,我們的援軍很快就能趕到,到了那時,這群惡人一個也走不了!”
話雖這樣說,但在實際上,此刻的齊朗也已到了強弩之末。齊朗十分了解自己的情況,比起半年之前,他的實力出現了大幅度的下滑,而這種情況完全是由傷患造成的。
齊朗當時在重傷之下強行運使真氣發出轟爆天梭的一箭,使得經脈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儘管呂囂後來想盡各種辦法進行醫治。但經脈的強壯程度已經大不如前。根本無法將體內強大的能量完全發揮出來,若非如此,那五名初階鬥尊又怎麼可能拖住這位空前強大的勇士?
眼下看來,齊朗只有勉力將眼前的敵手逼退,在更多強手趕來之前,暫時撤兵,回收到鎮北的山丘頂端組織防禦,等候祥水團和山海會的兩千餘援兵趕到。再和阿布西昂那陰險的惡徒決一死戰!
就在喬安娜與米蓉眼看即將接近小溪邊緣的時候,半空中的那隻紅頭鷲突然發出高亢的一聲驚鳴,巨翅一拍,像閃電一樣向鎮南的敵軍叢中飛掠了下去,轉眼間便已消失不見。而與此同時,一匹高大的戰馬緩緩走了上來,穩坐在戰馬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身著黑色斗篷,捲髮披肩,微眯著的雙眼中閃動著陰險的殺氣。
來人正是阿布西昂。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雖說此刻的阿布西昂看上去比在海斯城時略顯消瘦了一些,氣色也大不如前。但齊朗絕不會認錯。儘管這張魔鬼的面孔他只真正見識過兩次,可它早就深深地印到了齊朗的腦海當中,它就是血腥的代名詞,是罪惡,是陰毒!就算這世界上最為難聽的字眼,也無法準確地形容出它的醜惡!
“又見面了,無名小卒!”阿布西昂遠遠地向齊朗抬了抬手,嘴角仍然掛著他那標誌性的冷笑,“這真是個巨大的諷刺,為了向高尚的女皇陛下證實阿布西昂中校的忠誠,他竟然不得不像只耗子一樣鑽到這窮山惡水中,專門來砍掉一個小傢伙的腦袋,這說起來真夠讓人難堪的,不是嗎?”
齊朗根本容不出空來回話,不過手上的劍招卻愈發凌厲。他想要儘快擊潰眼前這五名惡徒的防守,以便衝殺過去與阿布西昂那兇魔見個高下。
阿布西昂看出了齊朗心中的仇恨,那使得他更加得意忘形了。“你看上去有些著急了,尊貴的宗浩之王,是你的子民在烈火中掙扎刺痛了你的神經嗎?”他緩緩抽出了長劍,在手中掂了一掂,嘴角的冷笑愈發明顯,愈發令人心寒,“但我必須告訴你,你的痛苦還遠不止此——如果親眼看到那兩位漂亮的姑娘死在自己的眼前,你會不會痛斷肝腸呢?”
“混蛋!”齊朗憤怒地大喊了起來,“來吧,阿布西昂,和我決一死戰吧!”話音剛落,齊朗手中的劍光已經激射而出!
“轟!”
那是齊朗在極度憤怒之下的一記爆發,強悍的劍氣在瞬間擊碎了五名鬥尊織出的氣網,並在其中一人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但強行出招也使得齊朗不堪其苦,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阿布西昂不為所動,仍在指揮著身邊的巨龍惡徒向齊朗展開圍攻,他自己則策動著馬匹緩緩走向了苦戰中的兩位女性勇士。
“他們都那樣說,那位令人生畏的宗浩之王是天神下凡,他是正義的,不可戰勝的。”阿布西昂翻身跳下了戰馬,“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阿布西昂是從地獄裡鑽出來的惡魔,他是邪惡的,卻同樣是不可戰勝的?”他伸手摸了摸唇角的髭鬚,眼神中突然殺氣陡現。
“和你的姑娘告別吧,你這卑微的爬蟲!”
伴隨著一聲獰笑,阿布西昂像一隻兇惡的鷹隼一樣凌空躍起,青色的劍光帶著無窮的寒意,從劍鋒處噴射了出來!
那是異常強悍的一記下劈,快如疾風,重逾千鈞!
齊朗在第一時間就判明瞭阿布西昂的實力。他應該是一名中階鬥尊,雖然這一劍並未徹盡全力,但從劍勢的迅猛程度來判斷,喬安娜和米蓉無論如何也應接不下來。如果不能阻止他,那兩位姑娘將很有可能命喪當場!
“惡棍,你的對手是我!”齊朗憤怒地大吼了一聲,絲毫不顧自己體內的傷患已經被引發,猛地揮出一劍,將另外四名纏鬥不休的惡徒逼退了幾步,更於同一時刻扯下了聖血弓,強行射出狂暴的一箭。
火光閃起,那勝似閃電的一箭,帶著刺耳的嘯鳴,直向著阿布西昂的腋下飛了過去!
但阿布西昂早有打算,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