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作死，神仙也救不回來。

朱玉濤本來情商就不高，從他屢次和楊石磊這麼一個新人做對，還有剛才，瞧準一個小機會就逮住死咬不放，就能看得出來他心眼極小，而且格局不大。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公平的，這是成年人的真實世界，不是充滿美麗泡泡的少年童話。

新人獎確實有黑幕，這是行業潛規則，但潛規則是不能說出來的，更不能變成明規則，否則怎麼維持整個協會對外的權威？

最不能忍的是，你一個常務理事，自己本身就是既得利益集團的一份子，哦，因為一己私利，竟然還把潛規則這麼大聲嚷嚷出來？

大家不懟你，懟誰呀？

“這個朱設計師，情商真的很低。”

“就算內定了又怎麼樣？人家有內定的資格，內定了也能服眾！”

“愚蠢，我估計，他的常務理事要被擼下來了。”

“肯定的，頂撞秘書長，副會長，還得罪會長，現在不當場擼掉，比賽以後絕對被擼。”

好些人都在搖頭，再看這哥們兒，眼中全都是憐憫。

李當奇鐵青著臉，繼續罵著：“朱玉濤，你把我們專家團隊當成什麼人了？你這一年來，屢次打壓一個剛入行的新人，來龍去脈，甚至細節我們都清楚的很，自己那點骯髒齷蹉的事情，還以為別人不知道？”

黃校長也跟著冷冷說道：“好，朱設計師，你說我們內定，有黑幕是不是？你看看Lookbook，上面寫著楊石磊的推薦老師是誰？”

大家全都翻到最後一頁，驚呼起來：“楊紫祺！”

“這……”

“嗨！”

“老朱，你孟浪了啊！”

“朱玉濤，趕緊和李會長，還有黃校長道歉！”

很多人一下子就聯想起來了，紛紛發言。

朱玉濤目瞪口呆，他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楊紫祺是推薦老師？他根本就沒往深處想！

黃校長義憤填膺說道：“就是為了防止像你這樣的陰謀論者，還有外界的惡意揣測，為了維護我們服裝設計師協會的聲譽，為了證明我們自身的清白，楊教授甘願做出犧牲，辭退評委一職！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質疑楊教授的人格嗎？”

朱玉濤再蠢也知道自己掉坑裡了，幾近哀求著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質疑楊石磊，我……”

“不用說了，對我們說這些沒有用。”

李當奇大手一揮：“今年的十佳新人獎，還有特等獎的評選，到了晚上t臺表演，希望大家真正做到公平，公正，公開的選拔。散會！”

會長宣佈散會，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三五人聊天，或者相互交談說笑，三十幾個人，就沒有一個去理朱玉濤的，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朱玉濤癱軟在桌面上，雙手抓著頭髮，看著面前Lookbook的最後一頁，終於感到悔恨和痛苦。

他，終歸還是……又失敗了……

愚蠢！

這是所有人對朱玉濤的評價，認為他情商太低。

沒人會真以為，新人獎會公平公正公開選拔，但李當奇的話必須這麼說，樣子必須這麼做。

潛規則就是潛規則，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

一個朱玉濤而已，毀不掉1500人的全國性的行業協會，毀不掉根深蒂固了幾千年的投機取巧習慣，剪不斷錯綜複雜的關係人情網。

可憐的朱玉濤，成了祭旗的犧牲品罷了。

………………

晚上，798藝術區又迎來一場熱鬧的大戲。

d-park中京會所熱鬧非凡，來自全國多個地方的入圍學生，以及指導老師，已經提前入場了，他們的位置比較偏，不是最遠的幾層，就是最偏的角落，因為好位置都要留給請來的嘉賓。

好多小新萌們都激動不已，聰明點的自帶小望遠鏡，就是想親眼看看那些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明星，還有自己在本行業熬個十年八年，都難得攀上話的業內大佬。

“看看，那個是誰？卡賓先生楊子明！他身邊的是超級男模胡鋲和胡冬兄弟！嘖嘖，他們幾個真的是有型啊！”

“不會吧，第一名模馬豔莉也來了？臥槽，這女人裸足都有1米8了吧？這麼高！”

“牛逼呀，馬豔莉竟然不是評委，而是嘉賓，我不敢相信評委有多大咖！”

“什麼？這不是《嘉人》雜誌的總監嗎，我的天，他們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