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自豪感,激動得想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乾脆鞠了一躬,接過包和來當志願者的四個同學一起給孩子們分發。
她們富有同情心,極具使命感,想為貧民區的孩子們做點事,確實很棒。
但這裡太危險,來這裡當志願者的沒人沒被搶劫過,據說她們進來時每人都準備幾百蘭特“買命錢”,可是出事怎麼辦?
韓博很擔心這個非常優秀的中國留學生代表在南非的安全,上次去機場迎接總理,前段時間在使館的一次活動上,語重心長地勸過好幾次,連妻子都把她拉到一邊勸了半個多小時。
結果這丫頭不僅不聽勸,反而振振有詞地說本地大學生和歐美國家的大學生不怕危險,她更不能怕。說南非的中國留學生不多,她某種意義上代表中國,在這些活動上不能讓人家瞧不起。
不過韓博此行卻不是專程來探望她的,確切地說來探望她只是一個幌子,跟她的同學們聊了一會兒,跟她的學生們玩了一會兒,讓劉心存拍了幾張照,突然站起身徑直往對面的鐵皮棚走去。
厄恩斯特大吃一驚,急忙招唿部下跟上。
進來兩個黃種人,闖進來這麼多警察,鐵皮棚裡的人早注意到了,甚至有不少人遠遠地觀望。
“嗨,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路易斯,離他遠點,沒看出來他是大人物!”
……
一幫黑人圍著韓博起鬨,厄恩斯特等警察很快跟了上來,正準備開口警告,一個戴著許多小辮子假髮的黑人,用一口非常不標準的英語嘻笑道:“夥計,別這樣,這裡沒有毒品,沒有罪犯。”
“少廢話,轉過去!”
“退後!”
韓博不只是朋友,也是外交官,厄恩斯特可不想他在眼皮底下出事,大手一揮,幾個警察一擁而上,把看上去最可疑的傢伙按到鐵皮牆上搜身。自己則同比利一起雙手持槍,守在韓博身邊警戒。
“警察先生,沒發現這裡很安全嗎,我們對那幾個大學生很照顧。”
“他們是老師,我兒子的老師,我怎麼可能為難他們?向上帝發誓,中國姑娘的包不是我搶的。”
搶包太正常不過,**警察還敲詐勒索呢。
韓博的目標不是他們,不等厄恩斯特開口,一腳買進鐵皮棚,外面看上去破破爛爛,裡面卻收拾得乾乾淨淨,居然是一個緊湊的一廚一衛一室,面積不到20平方,一個黑人坐在唯一的家用電器電視機前看球賽。
搞錯了,應該是隔壁。
韓博動作非常之迅速,扭頭便走,扒開攔在面前的幾個黑人和印巴人,闖進第二個鐵皮棚。
這次沒搞錯,空間同樣逼仄,但裡面的東西卻不少,彩電、冰箱、洗衣機等家用電器應有盡有,擺滿滿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但這麼小的地方,居然坐了四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矮矮胖胖的印巴人,一個高高瘦瘦的華人,還有兩個五大三粗、滿面橫肉的黑人男子。
“你是誰!”四人大吃一驚,其中一個黑人下意識想摸槍。
說時遲那時快,跟進來的比利毫不猶豫撲上去,把他撲躺在角落裡,槍口頂著他腦袋:“別動,警察!”
“舉手,例行檢查!”
“羅傑,多尼,過來幫忙,其他人警戒!”
這兒居然有一個華人,厄恩斯特勐然意識到韓博此行極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舉著槍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羅伊特長官,羅伊特長官,我是陳,中國陳,您不記得我了?”陳偉看韓博有些面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很直接地認為是哪個苦主,一邊掙扎著一邊跟厄恩斯特(羅伊特是厄恩斯特的姓)套近乎。
“喂,別亂翻,這裡什麼都沒有!”黑人更激動,想掙開雙手卻被銬上了。
印度人更是叫囂道:“搞錯了,你們搞錯了,我也是警員,克里蘭夫警局的預備役警員!”
“證件?”
“在上衣口袋裡,該死,我是在奉命執行布倫納警官下達的任務。”
現役警員都有許多**分子,何況管理鬆懈的預備役警員,剛被架起來的傢伙顯然是通緝名單上的莫三比克逃犯,如果沒記錯是一個罪大惡極的黑幫頭子,他跑這兒來跟通緝犯見面,身上帶著證件,能執行什麼任務,擺明了是一夥兒的。
厄恩斯特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把警員證往口袋裡一揣,冷冷的說:“搜!”
“是,長官!”
四個嫌犯押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