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表現如何,甘孜人那麼忠厚老實的,應該比較好糊弄……喂,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下一步,”韓雷慢悠悠的答道:“靳將軍成功收復了北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來料理咱們了呢?”
程羽彤聽了就覺得腦袋一漲!可不是嗎?韓雷雖是立了大功,卻是從頭到尾沒有在明裡出現過,想要恢復身份怕是難上加難了,“唉……你又何苦!”
“什麼?”韓雷問道。
“我在想,如果今天是你當那個龍神使者,情形一定會好的多!這麼大的功勞,你從此後再不用隱姓埋名了!”
“你以為我不懂這其中的道理?”韓雷一聲嘆息,“櫻兒,我的心思,其實你都明白的。”
她當然明白了韓雷的心思,卻也為他的這番用心而感慨不已。韓雷根本是借了自己受傷,存心將一份天大的人情送到了靳風的手上,也同時收穫了程羽彤的真心。聽上去是不錯,卻是再一次的放棄了翻身的機會,把自己重新置於危險之中。相反的,倘若收復北疆的人是韓雷,那靳風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輕舉妄動!
“值得嗎?”這樣想來,韓雷的性命已經完全捏在了靳風手裡。
“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也沒有後悔過!”韓雷的語氣很平淡,語意卻是直入程羽彤的心底。他抬眼見程羽彤臉色灰敗,又安慰道:“靳風也不是尋常人,但願他領了我的情,能放你離開。”程羽彤與靳風之間的感情,是讓韓雷感覺最無力的事情!畢竟,他二人有情在先,而靳風卻未做錯任何事。
程羽彤苦惱的垂下頭,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櫻兒!”韓雷忽的伸手握住程羽彤擱在榻上的柔荑,“你聽我說,對你,我是勢在必得!”他鳳目裡射出冰峰一般森冷的光,“如果靳風堅持阻撓,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即使會重新大動干戈,我也決不罷手!”
“韓雷……”程羽彤聲音發顫,不由自主的反握住韓雷的大手,只覺積累了多日的壓抑忍不住要爆發出來,將身子深深埋在韓雷的頸側,淚水已是不受控制的奔流而下。
“我不會像靳風那樣,將喜歡的人平白錯過!”
冷淡卻堅決的聲音在程羽彤的耳邊響起,讓她既心痛又感動,一時無語凝噎。
“主子……”負責留守堆龍洞護衛韓雷與程羽彤的鄭家侍衛走進他二人所處的內洞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他倆緊緊相擁的場面,大感尷尬時,也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韓雷立刻發現了杵在洞口進退兩難的侍衛,“有什麼事?”
“靳……將軍來了!”靳風雖然已是親王之尊,但他們這邊的人還都習慣的稱呼他將軍的身份。
韓雷感覺到懷裡的程羽彤不安的動了動,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笑,卻是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請他進來。”
靳風沒有換衣服,仍是一身朝服,大步走進山洞,卻立刻被面前這扎眼的一幕震得停住了腳步,“哼,你們兩個倒是好清閒!”
程羽彤使勁兒推開韓雷,又存心在他傷口上摁了一下,這才悻悻的坐起,卻又擔心靳風看到她哭的紅紅的眼圈,因而只是背對著他。
“怎麼樣?看來是要改個稱呼了吧?”韓雷笑著斜睨靳風,“土王這個名頭自是不能再用,倒是有些費腦筋……”
“我已派八百里加急赴京奏報,言北疆歸順,二皇子居功至偉!”靳風冷冷的打斷了韓雷的話,卻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什麼?”程羽彤聞言一驚,倐的轉過身來,“你這麼報上去的?”
靳風瞥了一眼程羽彤,立時皺緊了眉頭,“事實如此,自當如實奏報。”
“這又是何必!”韓雷緩緩搖頭,“你應知我並不在意這個。”
“由不得你!”
歸程(一)
達瓦江央城因為權力的更迭而亂成一團,幸而有韓雷掌控的一千王宮衛兵和使節團帶來的侍衛可以維持秩序,才不至於發生更大的騷亂。
土王一家喪盡了民心,被民眾自動自發的綁了起來,囚禁在神廟之中。原本還要做困獸之鬥的幾名王族成員,眼見大勢所趨,又被韓靖和軟硬兼施的折騰了一番後,終於認清形勢,紛紛倒戈,擁戴朝廷實力正式接管北疆。
其實在這件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還是在水燈節次日清晨突臨城下的五千朝廷官兵!直接讓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批軍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得到訊息時,程羽彤與韓雷、韓靖和正坐在磚樓裡盡情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