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有轉過頭去,對兒子陸青說道:“陸青,你去告知本堡所有的修仙者,凡是煉氣五品以上,都隨我去火魔谷。”
陸青猶豫了一下,“爹,這是不是有些太興師動眾了?至於如此嗎?”
陸伯文一拍桌子,“什麼興師動眾?你知道,那火魔谷有多兇險嗎?咱們前去,雖不能隨他進入谷中,但若是小飛能從谷中出來,咱們起碼能在外面接應一下。休要囉嗦,快去。”陸青無奈,只得按父親所命去辦。陸青轉身正要出去,陸伯文忽地想到一事,“回來。”說罷,他將象徵堡主身份的天靈堡令牌,交給陸青。“陸青,那副堡主馬天翼和他兒子馬良,此次必須前去,決不能留他們爺倆個在堡裡。你拿著此牌過去,量他們兩個不敢不聽。另外,執事宋闊就不必去了,你對他說,就說我說的,叫他給我好好把家看住了。”
……
火魔谷距離天靈堡三百餘里,在地理位置上,處於楓林派勢力範圍的西北方向。
聶飛運起攝風訣,在一個時辰之內,便趕到了距離火魔谷五十里處。到了此處,人漸漸多了起來,仔細看去,都是身穿各色服飾的修仙者,普通人很少遇到。
各人見面後,互相冷冽地瞧上一眼,便各不理會。聶飛便被這些目光看過多次,使他沒來由地,感到氣氛有些緊張,心中暗想:看來這些人,都是前往火魔谷的。今次的火魔谷之內,不知是一番怎麼樣慘烈的局面。
聶飛正向前行,忽聽身後有人叫道:“前面那位兄弟慢行……”
聶飛停住身形,轉頭向後望去,只見身後走來十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四十多歲,身穿一件青衫,面白如玉,下頜留有一綹長鬚。從面相上看,此人一張國字臉,鼻直口闊,相貌很是不凡。
聶飛看過他後,又向他身後那十幾人掃了一眼,只見那十幾人各色打扮均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道士也有俗家,穿著花花綠綠,簡直是個大雜燴。
聶飛皺了皺眉,問道:“道友喚住在下,不知是有何指教嗎?”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拱手道:“指教不敢當。我想請問一下,兄弟是不是前往火魔谷,打算明日一早,到火魔谷中去走一遭?”
聶飛心中不禁提高了警惕,但面上不動聲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兄弟你太也謹慎了,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這樣,在下先自我介紹一番,在下名叫樊寵,無門無派,是個散修,如今已修煉到煉氣九層。我身後這些位,都是在路上碰見的道友,也大都是散修。大夥兒都想進入火魔谷中去撈點兒便宜,可是,兄弟大概也知道,火魔谷中情況惡劣,不但有各種險境,還有各種兇獸,一個弄不好,便葬身在谷裡。在下十年前曾進去過一次,這是運氣好,才有命出來,否則,只怕十年前,這世上就沒我這一號了。”
聽到此處,聶飛心中微微一動,問道:“樊兄曾進過谷中?”
樊寵道:“是啊,因此我才知道谷中有多兇險,單憑一個人,是走不了多遠的。況且,進入火魔谷中的,也有許多都是大門大派門下的弟子,遇到咱們單個的散修,一個弄不好,便將人殺了。所以說,咱們散修,想在谷裡生存下去,必須要團結在一起。”
他指了指身後的眾人,“這些道友,都是我這幾日來,結下的同伴,大夥兒說好了,進入谷中,同進同退,齊心協力。只有如此,方可在進入谷中後,確保安全。”他頓了頓,微笑著看著聶飛,“我看兄弟也是孤身一人,不知有沒有興趣,和咱們一起進谷?”
聶飛猶豫一下,搖頭說道:“此事我還需考慮一下。”此事看起來是件好事,不但可以和人同行,互相有個照顧,而且還有一個進入過谷中一次的人作為嚮導,但聶飛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一來是此事來得太過突兀,二來,那個叫做樊寵的人,對他聶飛應當一點兒也不瞭解,為何還要邀請他加入?他就不怕聶飛是個拖後腿的嗎?正是出於這些種種考慮,聶飛才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樊寵微笑道:“看來兄弟還是太過謹慎。其實,兄弟大可不必如此。”
正在這時,樊寵身後有一人冷冷道:“樊大哥,這小子進了谷中,愛死不死,關咱們什麼事?他既然不答應,又何必非要讓他同行不可?咱們走咱們的,不必管他。”
聶飛向說話之人瞧去,只見那人三十多歲,一雙細長的眼睛,面色陰冷,在他左側額頭,有一塊黑色胎記,看起來很是醒目。
樊寵道:“林兄弟,咱們大夥兒都是散修,修行到這個份上,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