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007是高風亮節真大神,那虐菜小能手就是火雲邪神,競技場裡被他以各種慘無人道的方式虐過菜的人不計其數,而且通常虐他們的理由都是:
今天我吃飽了撐的啊。
今天天氣不錯啦。
今天抽水馬桶壞啦。
等等等等。
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有木有?!痛在心口難開有木有?!天理難容啊有木有?!
於是看到虐菜小能手被虐,以前被他虐過的人紛紛跳出來,無數量機甲在競技大廳歡快的跟著節拍跳起了廣場舞。
我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大家一起來做!運!動!
虐菜小能手駕駛著被打成破爛的機甲從八號對展臺出來,看到此情此景,微笑的說一聲‘不錯嘛’,然後越笑那印堂就越發黑啊,最終成功黑化暴走,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拖出去一頓虐菜。
虐完,長出一口氣,呼……神清氣爽。
呵,那是岳父大人臨時上陣,所以我反抗不了,對付你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剛剛跟楚朔對戰,顧南卿也實在是打得心驚,不愧是在戰場上走過來的前輩,那身手完全是生死場上拼出來的,光氣勢就夠讓人喝一壺的。
而此時,楚朔站起來,將位子還給了兒子,拍拍他的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什麼是既酷炫又高大上,這就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楚朝朝同志對他老爸的敬仰之情頓時達到了歷史最高值,跟小時候在空港迎接勝利歸來的大軍時一樣。
身心都受到‘重創’的顧南卿打電話給楚暮尋求安慰,結果楚暮只回了他一句,“誰讓你這麼弱爆了,活該。”
楚暮還嫌不夠,又說了一句,“我爸當然是最厲害的。”
當然了,岳父大人賽高,小婿哪敢以下犯上。顧南卿在心裡嘆了口氣,說:“楚暮暮,我覺得以岳父大人剛剛那氣勢,是真恨我吶,我的名分問題怎麼辦?”
楚暮:“……涼拌吧,再見。”
“嘟——嘟——”被掛電話了,顧南卿把自己摔到床上,正名啊,要為自己正名啊,到現在他連楚家大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呢,今天又被岳父虐菜,簡直前途堪憂。
如果以後岳父和大舅哥來男子混合雙打呢?So sad。
而當天晚上,當楚暮回到家裡,推開自己房門的那一刻,他也忽然有種殺人虐菜的衝動——踏馬噠是哪個放了一隻兔耳帽在他床上?!
小芋頭從兔耳貓底下鑽出來——喵,剛剛我主人的大舅哥來過了喵~
雖然繩命如此井彩,人參如此悲哀,生活還要繼續。到了週末,顧南卿總算想起來要遺忘在光年以外的約定,跟齊桓一起去打球。兩個人都戴好墨鏡,戴好球帽,約好了時間就出門。顧南卿還順帶去葉氏拐帶楚暮。
楚暮正上著班呢,哪兒像顧南卿那麼閒,不肯去。顧南卿就以沈落山為誘餌,“沈落山也會去啊,你不好奇嗎?”
“他也去?”楚暮詫異的抬頭,沈落山都多久沒走出星竹館了,怎麼這次竟然出來了?
好奇,太好奇了,於是楚暮就範了。可其實沈落山壓根就沒答應要去,而在顧南卿的人生準則裡,有這麼一招叫——先斬後奏,先上船再補票。於是避開楚暮的視線給齊桓戳個電話。
兄弟你行不行啊,我都帶楚暮暮出場了你要孤家寡人在旁邊啃樹皮嗎?哈?沈落山不願意,你笨啊,不願意你不會讓他願意啊!直接扛起來走人!等他願意,菊花都涼了!
顧南卿一語驚醒夢中人,齊桓放下終端機的時候,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終於決定要跨出那一步。他等了三年了,還是沒辦法打動沈落山,也許該像顧南卿說的那樣,換一種方式,尋找另外一種可能。
於是一刻鐘後,寂靜無聲的星竹館裡,傳出一陣驚呼——你放我下來!
顧南卿表示,我啥都不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吃藥了嗎
沈落山坐在球場裡,渾身散發著黑氣。他還披著那件白色的雲紋外袍,一身飄渺的仙氣,額……飄渺的黑色的仙氣,還光著兩隻白嫩的腳丫。
剛剛齊桓扛他上車的時候,沈落山腳上的木屐掉了。
因為鞋子掉了,所以沈落山不能下地行走,他有輕微的潔癖,所以他是被齊桓強行抱進球場的。齊桓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主,既然已經得罪了沈落山,不妨得罪得再深一點,要是他今天再退卻,估計他跟沈落山就真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