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截口說道:“你只認得我父女,就該知道我父女跟你有多大的仇!”
白玉堂微一搖頭道:“小姑娘,這很難說,俗語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年事並不能全怪我白玉堂一人……”
鳳姑勃然色變,還待再說。
何九如突然一伸手,道:“丫頭,後退。”
鳳姑道:“爹,我要——”
何九如沉聲說道:“別讓人笑何九如沒教出好女兒!”
他這句話包涵良多,鳳姑只得忍了忍退向後去。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唯父命是從,果然好女兒,比我那不把父親放在眼裡的女兒好多了,何老的家教令人敬佩!”
何九如淡淡說道:“誇獎了,她怎敢比大人的嬌貴幹金!”
白玉堂淡然一笑道:“何老這句話有失我輩本色!”
何九如道:“我說的是實話!”
白玉堂搖了搖頭道:“何老剛直倔強的脾氣不減當年……”
倏轉話鋒接道:“睽別多年,何老依然稱雄武林,我則深沉於宦海之中,此時此地重逢再見,令人頗多感慨,前兩天何老到我那裡去,我因事外出,未能親迎佳賓,一盡主人之誼,心中甚感不安,在此先向何老致個歉!”
話落,舉手微微拱了一拱。
何九如答了一禮,道:“豈敢,大人這是愧煞江湖草民,是我這江湖草民斗膽私進大人府邸,還要請大人恕個罪!”
白玉堂一笑道:“彼此屬多年故交,何罪之有?何老說這話就見外了!”
一頓,又轉話鋒道:“何老知我今夜來意?”
何九如道:“何九如還不算糊塗!”
白玉堂哈哈笑道:“何老為人精明,心智之高放眼當今沒有幾個能得,怎能算是糊塗,請何老告訴我韋志遠的衣缽傳人現在何處?”
何九如道:“就在我背後洞中。”
鳳姑一驚忙道:“爹,您怎麼……”
白玉堂一笑說道:“小姑娘,令尊高明,他明知白玉堂知道玉書生的衣缽傳人現在這山洞之中,不承認那顯得小氣!”
何九如道:“你也不差!”
白玉堂笑了笑道:“豈敢,提起成名在前的何老我還差得多!”
一頓接道:“何老,請韋志遠的衣缽傳人出來—下如何?”
何九如搖頭說道:“他不能出來!”
白玉堂微愕說道:“為什麼?”
何九如道:“他在研習紫貝葉上武學……”
白玉堂臉色一變道:“怎麼,他在研習紫貝葉上武學?”
何九如點頭說道:“不錯,如今是最後—刻,也是最緊要的關頭1”
白玉堂臉色又一變道:“這麼說,他已得全了兩片紫貝葉?”
何九如點頭說道:“當然,不然何以研習上面的武學?”
白玉堂道:“何老能告訴我?他是怎麼得全兩片紫貝葉的,”
何九如道:“這個你最好等他功成出來之後,當面問他!”
白玉堂道:“何老難道不怕我如今闖進去?”
何九如道:“怕當然是怕,不過你得先殺了我父女!”
白玉堂道;“這麼說賢父女是職司守護!”
何九如微一點頭,道:“不錯!”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我不急,我願意等他功成出洞!”
何九如道:“那是最好不過,只是你要明白,紫貝葉上武學是你那殘掌的唯一克星,一旦他功成出洞你可就……”
白玉堂,“那麼以何老之見。”
何九如道:“你最好現在闖進去!”
白玉堂目射狐疑神色,只一轉,突然展顏而笑:“不要緊,我願意試試紫貝葉上武學有多大威力!”
何九如道:“那你就等吧,我不敢勉強,只是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打招呼!”
白玉堂哈哈笑道:“何老工於心智,白玉堂自問也不差,怕只怕眼前這個山洞要比紫貝葉上武學還要厲害……”
何九如臉色—變,道:“大概你是料對了,也許你是自作聰明!”
這時候,鳳姑才明白老父為什麼直說一切,對老父的這份智,她真是自嘆不如。
只聽白玉堂說道:“何老,我不須再提韋志遠的傳人!”
何九如道:“你不怕他練就紫貝葉上武學……”
白玉堂一笑說道:“我焉得不急不怕,實告何老,據我所知,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