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認為自己有病,晚上睡不著覺,我也要去纏著舅舅給把脈,聽別人說什麼病是什麼症狀,我就認為自己也有這種病。
其實,舅舅跟我說,沒弄清楚是什麼病時,千萬別亂吃藥,比如我們現在在網上瀏覽到的病症吧,很容易對號入座,就拿腎陰虛和腎陽虛來做個例子,症狀很相似,有其一病症的人看了腎陽虛的症狀會覺得自己腎陽虛,看了陰虛的又去買腎陰虛的藥,這是極其危險的,吃錯藥了病情會加重,千萬要先去看醫生,確認一下才能對症下藥。所以,我不敢對他們胡亂猜測,怕一不小心出了錯,會越錯越多。
“你覺得幫過我的人都有問題?就允許你不……”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算了,說就說了,一口氣說完好了,“濃墨,你憑什麼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不願意理我,就不允許別人好心了?如果昨天沒有他們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站在這裡和你理論,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當成真正的蛇妖給燒死了,又或許被淹死了,你現在竟然還能還說這樣的風涼話。”
他停了下來,表情有點奇怪,眼神從剛開始的不自然變得有點深邃,“我從未有過像昨天那樣的後悔,阿璇。”他就那樣望著我,用那雙眼睛裡流動著像被水浸過的寶石一般的東西,然後,我怔住了,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然後結巴著說:“算,算了,反正,你不許再說我朋友了,快遲到了。”
我進教室的時候,像賊一樣,偷偷瞄了一眼査承彥,他也看了我一眼,眼裡毫無波瀾,我稍稍鬆了口氣,應該沒懷疑吧,我衝他笑了笑,他點了點頭就低下頭去看書了。我坐下來,又偷偷看了一眼裴豐的座位,耶?人還沒來?整個上午過去之後,我才知道,裴豐又請病假了,這是我印象中他第二次請病假,我想起來他很久都沒好的傷,因為他每次打羽毛球時有一邊都在讓疼。難道是昨天的跳湖和淋雨,唉,我都泡了好久的艾水澡呢。
中午,我在舅舅家院門口鬼鬼祟祟地伸頭,嘿嘿,沒人了,估計都在午睡呢,我拿出一把小刀,把魔爪伸向了桂花樹,我默默地對桂花樹說:“可愛的桂花樹,又要對不起你了,上次的黑印沒去完,又來殘害你了,我會給你多澆水的。”我割,我割,我割。
“你在幹嘛?”
“啊~~~”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我嚇得連小刀都給扔了,“濃墨!人嚇人嚇死人好不好!”我蹲下身去,撿起小刀。
“你還沒回答呢。”
“你還有完沒完了?我走了。”說完我轉身就要往家跑。
背後又傳來聲音,“其實,還有一種方法。”我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晚上敷,效果更好。”
我:“……”這算哪門子方法啊?……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肯定是老頭說的,老頭真八卦!自從上次聽了濃墨跟小艾阿姨說的方法後,我就想試試了,試了一次,淡了一點,然後就各種事情耽擱了,現在才想起來。
中午我不僅要做這個事情,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去看裴豐。這事不用瞞著家奶,因為家奶對裴豐的印象還是挺好的。我帶著幾顆陳艾就往他家趕了。一路上心情動盪不安,萬一遇到他媽媽……不是萬一,是很可能!我該怎麼說,你兒子是因為我才生病的,所以我來看他?不行,我本來就有點怕她,這樣她會不會更討厭我……要不這樣,你兒子是我們班班長,愛護班長,人人有責?也不行啊,好幼稚。就這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到了裴豐家門口……
出於上次的經驗,我先伸了下舌頭,整棟房子都沒有亮光,啊,沒人在啊,難道在醫院?這麼嚴重啊!“吱呀——”門開了……什麼情況?門開了?裡面明明沒人啊!
“阿姨您……”
“阿姨?”我往裡面看,也沒人,我嚥了咽口水。“阿姨?裴豐?”還是沒人應答,這不會是……
“有人嗎?”我的心裡開始發毛。
“小朋友,你找人啊?”突然,背後響起一個聲音,什麼啊?怎麼都喜歡背後嚇人啊!我回頭一看,是一個老爺爺,穿著港劇裡那種大戶人家的老爺子所穿的唐裝,拄著一根柺杖,柺杖的扶手是隻貓頭,他的白鬍子比老頭的鬍子還要長,我估摸著燙個波浪卷很有型。
“是啊,這家人是不是出門了?”我問,他驚訝地看著我,像是打量一個奇怪的生物,我摸摸自己的臉,有飯粒?
“這家一直沒人住啊,你記錯了吧。”沒人住啊……沒人住……沒人……沒……我的背後冷汗直冒……
“小朋友,你沒事吧,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