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附近,便過來了。”
>/>
說罷,把杯盞喂到了她的唇邊。
明毓喝了一盞溫水,喉間也舒適了很多,便是頭也不怎麼疼了。
謝衍問:“有哪裡不舒服嗎?”
明毓道:“頭有一點點不舒服,身體也沒有什麼力氣,肚子……”她頓了頓,低頭看向小腹,一默,臉上憂愁更甚。
“大夫怎麼說?”
她上一世便是因為動了胎氣,才會讓景煜早產且從孃胎出來就身體孱弱。
謝衍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孕腹上,說:“大夫說孕期養得好,雖然動了胎氣,但仔細養,孩子生下也會很健康。”
謝衍知道她最擔心的是什麼,是以在大夫來的時候,便問得很仔細。
明毓抬頭,希冀地望向他:“你說的是真的?”
謝衍點頭:“臥榻休養幾日,後邊不能太勞累。”
明毓聞言,鬆了一口氣。
緩過這個勁後,她才開始問那晚的事:“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謝衍:“陸司直髮現馬車摔下了斜坡,命人下去檢視,馬車無人,便讓人在林子中搜尋。”
“那抓的人呢?謝煊呢?”她又立刻補充道:“是謝煊闖入家中綁架的我……青鸞和春瑛她們沒事吧?!”
那些人雖未帶刀,可手上的棍棒只是不見血,打中要害一樣能要人命。
“謝煊已經被抓了,至於妖道的人沒抓住。而青鸞和春瑛二人
,我只知沒有性命之憂。至於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回了長安後,便立刻回來尋你了。”
明毓端詳了兩眼他的模樣:“我昏迷了多少天,你又多少天沒睡了?”
“你昏迷了兩天兩夜,發了高熱,大夫說你有身孕,有些藥不能用,只能用溫和見效慢的藥。”
“所以你已經兩天兩夜沒闔眼了?”
謝衍不怎麼在意的道:“那些皆是小事,我守著你醒來,等你無事了,我便要走了。”
“去哪?”
“去尋妖道。”
明毓驀地伸手抓住了謝衍的袖子,沒說話,只定定地望著他。
謝衍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妖道一日不除,我一日不能安生。他對付不了我,便會用身邊的人來威脅我。”
話到最後,謝衍聲音越發低啞:“我約莫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你。”
明毓垂下眸子,問:“若這次,我沒能平安回來,你又當如何?”
謝衍:“沒想過。”
他並未說實話,若真如此,他大概會與她一起去了,奢望著還有一次像今生這般的際遇,哪怕很渺茫,幾乎不可能,他也會抓住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明毓沒精力分析謝衍說的真話還是假話,問:“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又何時回長安?”
這兩個問題,謝衍是真的回答不上。
“待我回來,我在接你回長安。”他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另外,在外人的眼中,你是已死之人。”
“嗯?”明毓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這是為了讓你安心休養,且妖道以為你不在了,便不會再想抓你來要挾我。與此,我也會藉著悲傷而閉門不見客,也不上值,暗地裡卻是去追緝妖道。”
“妖道在昨日派人送了信到大理寺,說人質在他的手上,以他一人之性命換他們的性命,讓聖上金口玉言撤銷了他的所有通緝令,再赦了他所有的罪責,暢通出朝陸路和水運所有關卡,不得以任何形式追責。”
明毓眉心一蹙:“他這是要了塊免死令牌?”
帝王一諾,何其重,要是真的應允了,那便真的不能以任何形式追責了,若違背了,便等同是違抗聖旨。
這要求對帝王來說也是左右為難。
應了愧對被殘害的子民,放過了窮兇極惡的罪人,往後也會有更多的人會因這一次放過他而被害。
若不應,人質也會因此丟了性命,更別說人質中有帝王堂妹,手握兵權藩王晉王的愛女。
郡主沒了,帝王與晉王之間便回生出難以修復的嫌隙。
妖道大概便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把郡主抓為人質。
謝衍:“在聖上應下之前,我必須找到妖道,讓其伏法。”
明毓:“可你知道妖道在什麼地方嗎?”
謝衍點頭:“根據上一世所瞭解的情況,大概猜測出來兩個地方。”
說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