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開,擋我光了。”
謝衍聞言,挪開了位置,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
繼續找話說:“大食國的香料已經開啟門道了,價錢水漲船高也是計日可待,屆時賺的銀錢都交付給夫人,全權由夫人安排。”
明毓心道到時她只要屬於她的那些錢,才不要他的錢財。
想到這,她也想起了她手上還有一些屬於謝府給的安居銀子。她暗自琢磨等賺了銀錢,她就把這筆賬算清楚。
就算他不願和離,在同一屋簷下,她也要分清楚來,各過各的。
明毓沒再搭理謝衍,可這以前話少的謝衍,如今好似開啟了話匣子一樣,說個沒完。
“等掙了銀錢,我們再把這宅子買下來可好?”
明毓還是不應他,但也心說這宅子少說也要數千兩,他到底是拿了多少本錢去進購香料,才敢用這樣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謝衍見她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也就沒再說話,只坐在一旁默默陪同。
不多時,有人敲了院門,隨之傳來丁胥的聲音:“可有人在家中?”
在廚房熬藥的紅鶯走了出來,擦乾手去開了門。
丁胥進來後,看到自家大人,急色走了過去朝著大人與夫人一禮後,才問:“大人現在感覺如何了?”
謝衍:“並無大礙。”
丁胥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大人,見大人臉色是真的好了許多,這才鬆了一口氣。
明毓拿著小簍子起了身,說:“你們談正事,我且先回屋了。”
說罷,轉身回了堂屋。
謝衍目送妻子回了屋後,才問丁胥:“今日來,是為何事?”
丁胥應:“一是來看大人的情況,二是……”他凝了臉色,壓低聲音說:“那邊有情況了。”
雖然知道現在大人不能操勞,可到底是大人重視之事,他也不敢自下定論為了大人的身體瞞而不報。
謝衍知道丁胥說的是妖道之事,便站起了身,捋了捋衣袍,說:“隨我去書房說話。”
謝宅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婆子都是孫氏的人,自謝衍搬出謝家後,幾人每隔兩日就會回去傳一次訊息。
夫妻鬧矛盾的事,早些天就傳了訊息回去。
今兒個又聽到謝衍險些丟了性命,孫氏心情微妙之餘,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淨能道長真真神機妙算,謝衍搬出去後,遭殃的只有謝衍,而煊哥兒也不再受他所影響。
心情一好,便讓人溫了一壺清酒來,正欲吃上兩盅酒慶一慶,可誰想酒還沒入口,就有下人急衝衝來報。
“主母,不好了!二爺從馬上摔了下來!”
酒盞已到嘴邊,聽到這話,手驀然一鬆,酒盞順然落下,酒水大半都撒到了她的身上,而後“啪”的一聲,瓷盞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孫氏臉上血色似乎盡失,也顧不得身上的狼狽,驚然站起,聲音急切且顫抖:“你、你且再說一遍……”
下人驚惶道:“今日二爺與人打馬長安街,不知為何,那馬忽然受驚,在街道亂竄,掀翻了許多攤子,還撞倒了不少人,二爺更是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直驚慌喚自己的腿腳,現今已經送去回春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