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理智,很清楚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會比和離好太多了。
看完了煙火,春瑛蒸了一籠餃子過來,然後都退了出去,只留夫妻二人在屋中。
明毓也吃了幾個餃子,放下筷子後看著謝衍吃,問:“水戶巷的案子如何了?”
謝衍雖吃得斯文,也不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古板性子,他回道:“差不多可以確定主謀了,只是很多失蹤的人,難以尋到。”
“有可能都還活著嗎?”
謝衍抿了口清茶,道:“有些時間久遠的,便是主謀也不知道情況。”
謝衍便把能說出來給她聽的都說了。
明毓聽完之後,錯愕了許久:“許久未破的案子,主謀就是一個……病秧子?”
謝衍應:“人不可貌相,身子雖弱,腦子卻還在。那人少年考上了秀才,只是疾病纏身,加上心思不正,是以想要活下去便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有些小聰明,加上一些舊人脈便幹起了這人販子的勾當。”
“原本還藏一些秘密,我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發現那王家以前的便幹過販賣過往居戶買賣,後來黑吃黑,客棧便衰落了,他也躲到了這長安來,依靠著以前的人脈,又幹起了老本行。”
“大夫說他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活不了多久了,上一世一直破不了案,大抵就是因為他死了,沒法再查。”
明毓聞言,望著謝衍沉默了許久。
謝衍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瞧,有些不解:“為何這麼看我?”
明毓道:“我現在才發現一直以來是我格局狹隘了。”
謝衍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明毓笑了笑,瞧了眼還剩下的幾個餃子,說:“你邊吃我邊說。”
謝衍便拿起筷箸用食。
明毓繼而道:“今日聽到你說抓到了水戶巷失蹤案的黑手,這一世因你,會有很多人得救,或許這就是你回來的意義。而我剛回來那會一直都覺得回來的目的是救回景煜,遠離你,遠離謝府,卻從未想過行善積德,回報這老天爺給的機會。”
謝衍似乎咬到了什麼,忽然一頓,把餃子夾遠了一些,原來是個銅錢。
明毓看到後,笑了笑:“放了三個銅錢在餃子裡,餘下都凍了起來,今晚還沒人吃到銅錢呢,你是第一個。”
她看著那枚銅錢,忽然猜測道:“我和景煜能重來一世,或許就是因為你上一世查清了不少案子,給冤魂沉冤昭雪,積德,才有這際遇,不過……”話到這,明毓卻是停頓了,疑惑地看著他:“若真是你的積的德,理應是恩澤在你的身上,又怎會應在我和景煜的身上。”
謝衍放下了筷箸,定定地看向她,目光灼灼,瞧得明毓神色凝滯了兩息,下意識地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說錯了。
而謝衍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說:“有一點夫人說錯了。”
明毓抬了抬眉,問:“哪點?”
謝衍望著她,薄唇微啟:“夫人不是我,怎知我所求不是你和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