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可有人在家?”
春瑛起了身,說:“我去瞧瞧是誰。”
說著,走出了屋外。
明毓略一琢磨也起了身,披上了厚披出了屋子。
再過幾日便入冬了,今日雖未下雨,但天烏壓壓的,壓抑而沉悶。
明毓站在廊下,院門開啟,看到是身穿官家衣裳的捕快,她也走過天井,走到院門後。
捕快似乎已然知道這戶人家的身份,上回面色冷肅,這回倒是面色溫和了很多。
他朝著明毓一禮:“見過夫人。”
明毓略一頷首。
因前天謝家來了捕快,押走了一個老媼,巷子裡的人都好奇得要命。
向謝家的幾個下人打聽,都只說是那老媼偷盜錢財,被抓了個正著。
明毓不想成為他人飯後閒話,便與衙差道:“官爺請進來說話。”
捕快忙道:“不敢當。”
進了院中,明毓才問:“可是那老媼有訊息了?”
捕快應道:“我們拿著老媼的畫像走訪了醫館,證實了她確實是去買了夾竹桃粉,我們幾番審問她,她皆不配合,昨日便發現她瘋了。”
春瑛聞言,懷疑問道:“有沒有可能是裝瘋?”
捕快搖頭:“不至於,她瘋得失了禁且胡言亂語,大夫來瞧過了,她確實是神志受損。”
明毓問:“那之後怎麼處理?”
捕快道:“畢竟不能自理,衙門也不可能照看她這麼個半截身體都埋進土裡的老太,而且
() 還神志不清了,所以大人來讓我問事主,是否能以錢財來和解?”
老太是真瘋還是假瘋,明毓不知。可她不能饒過要害景煜的人。
她搖了搖頭:“我若不願和解,難道就該讓她家人把她接回?”
捕快一愣,應道:“事主既不願和解,那便關入瘋人塔,夫人看如何?”
明毓點了頭:“那便關進去吧。”
捕快點頭:“那在下明白了。”
捕快臨走時,明毓問:“李媼瘋前,可有說下藥的原因?”
捕快應:“倒是說了,只是讓人匪夷所思,她招供說是因以前在謝府時,她看著謝大人長大,算是乳母了。謝大人還未娶妻時,向來敬重她,可自從娶妻後,謝大人便越發輕視他了,夫人更是瞧不起她一個老不死的。搬來這梨花巷後,更是訴說夫人把她當作了累贅,因此她心生怨念,便去藥館買了夾竹桃粉想害夫人。”
明毓聞言,心裡清楚這李媼七八成是裝瘋,一個尋常人都快要被嚇瘋了,哪裡還能為旁人守口如瓶?
更別說像李媼那般貪生怕死的。
裝瘋大概是孫氏的意思,或是覺得她會和解?
又或者讓人進了瘋人塔後,再用什麼手段把人從瘋人塔中接出來。
可既然進去了,李媼就別想再出來了。
謝衍接下了水戶巷的案子。
水戶巷頻頻有十幾歲到四十幾歲的漢子失蹤。因都是在深夜失蹤的,且都消失得悄聲無息,所以有人傳是妖怪抓人,玄乎又玄。
水戶巷都是底層人居住的地方,所有難纏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處。只要給錢,這裡的人可以做任何事,所以說這水戶巷也是犯法最多的地方。
官衙幾次來敲打,都無法遏制。
雖水戶巷亂,可卻不能把這些人都趕出長安。
在這長安城裡頭,最髒最累,無論更夫,還是倒夜香,亦或者是腳伕等這些沒人接的活,都是這巷子裡頭的人在做。
長安地價貴,這水戶巷在城牆最偏的地方。
幾乎都是外來戶,一間小屋子中是大通鋪,住了七八個人。
又臭又髒,大理寺很多人都不願意接這個案子,所以謝衍很輕易就接了下來。
再說丁胥和陳九便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
二人機緣巧合入了大理寺做最低等的雜役,總盼著有朝一日能活出個人樣來。
丁胥滑頭得很,入了大理寺當了雜役後,在外說是大理寺的衙差,藉著這個身份認了很多幹親,人脈也廣。
謝衍如今住的院子,便是他認的叔公。
謝衍帶著二人去了水戶巷,旁人見到二人,都紛紛喊“丁爺,陳爺。”
一身尋常便服的謝衍,暼了他們兩人一眼。
二人頓感羞恥,丁胥解釋說:“屬下二人不再是雜役,已入了內寺做了差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