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了。
他的不同,讓她心不安,讓她怕自己會再次陷進去,可更怕自己再次陷進去後,才發現他這些都是為了做個正常人而偽裝
() 出來的。
“若我真出事了……你若想改嫁,那便改嫁吧。”
明毓眼睫微微一顫動,但隨即又聽他說:“若我平安無事,這事最好別再提,也別再想了,如此很不道德。”
……
剛剛微妙的心思,頓時被他這“不道德”的三個字給打破了。
明毓抬眸白了他一眼。
謝衍眸中的變化已然斂去,好似恢復了尋常。
他忽然問了個與現在沉重話題不符的話:“方才夫人在屋中與青鸞說了什麼,怎笑得那般開心?”
明毓臉上有一瞬沒反應過來的茫然,片刻之後便反應過來他的是什麼,望著他良久的無語。
“女兒家的事,少問。”
謝衍抿了抿唇,說:“只要不是別的女兒家,而是夫人的事,作為丈夫也是聽得的。”
明毓徹底不想與他說話了。
謝衍總是能把話題給終止了。
她淺淺翻了個白眼,把契書摺好,拿上梳妝檯上的牌子站起一併拍在他的胸膛上:“你自己拿好,別塞給我。”
說著坐下,轉身對著銅鏡,把青鸞方才簪入髮間的髮飾拆下。
青鸞最近學得一些新頭髻,便回來嘗試了,她們方才聊的有李媼和兩個婢女的事,也有這新頭髻。
那些躲在暗中,暗戳戳盯著人的視線沒了,明毓心情自然也跟著暢快了,笑意也多了起來。
謝衍按著胸膛上的契書和牌子,又瞧了眼妻子。輕輕一嘆後,這才把東西放回匣子中,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不出意外,接下來這幾天,他身邊不會有消停的時候。
他想,若他真的出事了,那她也能知道這些東西擱在哪,又都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