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設有幾個著名的茶座,茶水1角,點心每盤1角。在文明茶園,可以邊飲茶邊聽曲,每人7分錢。 20年代北京著名的廣和樓戲園門票2角,城南遊樂園門票2角,電影院(當時還是無聲黑白片)票價1至2角。最貴的演出,票價在1圓左右。 文化人的經濟地位 根據1927—1929年的調查材料,當時北京的手工業者、木匠、人力車伕等,每個家庭每年消費約200圓,合每月17圓(今人民幣600元)左右,這是社會下層的水準。而當時《新青年》的作者群,自食其力,自行其是,自得其樂,生活消費比一般高出幾倍,都無衣食住行之憂。 關於20年代北大師生的生活狀況,有個典型的例子就是魏建功先生。1901年他生於江蘇省海安縣(如皋西場鎮)一個小商紳家庭。他於1919年不到18足歲考入北京大學預科,進了乙部英文四班。這幾年,家庭沒有給予他經濟支援,而是靠江蘇同鄉會每季度40銀圓的資助,也就是每月13銀圓的“助學金”完成學業。1921年秋,魏建功進入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擔任臨時書記,繼續半工半讀。1925年他24歲時畢業,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會決定留用魏建功為助教,在語音樂律實驗室協助劉半農先生的工作,月薪起點為50銀圓,不久增加到80銀圓。30年代初,他擔任教授時月薪提高到200銀圓以上。 雖然收入甚為豐厚,但以北大清華為代表的文化人,對於道德自律甚嚴。蔡元培先生除了實行“思想自由、相容幷包”以外,還創導“進德會”,確立“八戒”。甲種會員:不嫖娼、不賭博、不納妾;乙種會員:於前三戒以外,加不當官、不做議員二戒;丙種會員:於前五戒以外,加不吸菸、不酗酒、不傷活物三戒(關於“八戒”的說法略有出入,如最後一戒有說是不吃肉,也算保護動物吧,大同小異)。 《新青年》同人,絕大多數加入了“進德會”,至少是前一二種會員。他們是封建禮教的破壞者,也是現代道德的實施者、推行者。 生活相當富裕的李大釗、邵飄萍等人,更喊出了“勞工神聖”的口號,他們站在勞動人民的立場,為共產主義理想而奮鬥終身,甚至獻出了自己的鮮血和生命。自由撰稿人的經濟狀況 。。
自由撰稿人的經濟狀況(1)
隨著文化自由市場的形成,出現了中國現代文學的第一批自由職業者——專以寫作為謀生方式的作家。到了20年代,中國文化史出現一大景觀,就是形成並發展了“自由撰稿人”這個重要階層。他們的特點就是“自食其力,自行其是,自得其樂”,主要依靠“爬格子”的稿費、翻譯費、版稅和編輯費收入來保證生活。 五四運動的先鋒闖將們,如《新青年》的陳獨秀、胡適之、李大釗、錢玄同、魯迅、周作人等,無論左翼或右翼,他們大多是留學歸國的專家、學者、教授,都已經有穩固的社會公職,牢靠的中等階層收入,過著相當寬裕的經濟生活。他們並不需要再依靠額外的稿酬和版稅收入為生。所以他們辦的“同人刊物”如《新青年》、《少年中國》等,可以不計稿酬,不以贏利為目的。 20年代中期以後,一大批來自全國各地(絕大部分是農村、鄉鎮)的文學青年湧現在上海、北京等文化中心,他們血氣方剛,帶著“以天下為己任”的高尚抱負,帶著獻身於新文化事業的滿腔熱情,幾乎從零開始,走上了艱苦卓絕的作家之路。 民辦出版社和自由撰稿人 1925年五卅運動爆發,大大提高了中國勞動者(包括腦力勞動者即文化人)的政治和經濟覺悟。8月22日商務印書館職工會發表“總罷工宣言”,要求提高經濟待遇,進行了第一次大罷工。編譯所職員沈雁冰(當時為共產黨支部書記)、鄭振鐸、丁曉先等12人擔任工會談判代表,館方由張元濟、王雲五等6人參加談判。中國學生聯合會和上海學生聯合會向商務印書館提出:館方如不接受職工會的合理條件,將號召全國學生停止使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教科書以示抗議。 8月27日開學在即,館方接受職工會的條件,罷工勝利結束。 緊接著,9月19日《現代評論》第二卷41期上,刊登了署名“壯學”的文章《出版界的根本問題》,其中提出:“商務抽版稅的辦法,著者最多隻得一成五,其餘八成五歸他自己,這是剝削勞動者。”低價的稿費和版稅使得許多作者們難以維持生計,有的就不顧質量粗製濫造,有的被迫改行,於是造成圖書報刊的作品數量減少、質量下降。壯學認為,要促進文化繁榮,首先必須抵制出版商的剝削,提高稿費和版稅,“著作人既能得相當的酬報,然後才有人專門從事著述,著述的質和量都可以大以增進了。” 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