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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繼續收拾東西,李某人繼續跟在我後面,他不再囉七八唆了,只是時不時倒抽一口涼氣,低低地慘叫一聲:“我的美年達……”

“我的流氓兔……”

“我的紫砂壺……”

“我的櫃子……”

“我的地毯……”

聽著這麼悅耳的鬼中音三重協奏曲,我的搬家行動真是越戰越勇啊!可惜我是一小女子,開始還能打包收拾,後來就累得不行了,還好我是個熱心學習、活學活用的好學生,所以到最後我看中了什麼就直接在上面畫一個圈,模仿中國移動,寫上五個字“我的!以後搬!!”,那叫一個爽啊!

我搬、我搬、我搬搬搬,我圈、我圈、我圈圈圈……

差不多啦!

我停了下來。

我聽到身後的李同志輕輕舒了口氣:“楊大人您辛苦了,這些東西不用您以後搬哈,小的明天就派幾個鬼幫您送過去,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帶過去的?”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嗯,基本上沒有了。啊!這個窗簾我怎麼忘記啦!粉紅色系,我的最愛啊!”

“大人啊!饒命啊!這個是小的剩下的唯一能遮蔽暴曬和風雨的物件了!”

“乖,別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哈。”

我搖搖晃晃、樂不可支地飄過去,把窗簾拉成一束。

陽光冷不丁跑了進來,原來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窗外的奈何橋,彷彿被洗去了一層汙垢,顯得乾淨、美麗而安詳。

觸情生情,我忽然想到一句電視臺詞: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剛才,自己是過分了些吧?固然是他先提出離婚讓我面子過不去,我也沒有必要以怨報怨啊!這不是我楊珊一直以來大公無私、光明磊落的風格啊!

於是轉過身,準備向他道歉。

道歉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卻先發現在後面呆立的他一臉的哀傷。

我愣住了,他在哀傷著什麼呢……

Vol 44。 李楊離婚記

我所認識的李海濤,是一個臉皮夠厚、嘴皮夠滑的小混混,他集狡猾、奸詐、賴皮、刻薄於一身,是流氓和撒旦的混合體,是邪惡和妖魔的代言人(鬼),他的信條和理想是眾樂樂不如獨樂樂、我哭哭不如眾哭哭。所以,當我看到他一臉的哀傷時,先是一愣,繼而開始幸災樂禍:“嘿嘿,咋的啦李海濤?是捨不得你的東西還是捨不得姐姐我啊?你要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哦,我可以勉為其難留下來,然後陪你渡過難關、英勇殺敵哦!”

這廝的臉倒也變化得快,只見他迅速運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面部表情立刻由陰轉晴:“哈哈,免了!我現在還不想殺什麼敵,我只想清淨清淨、好好休息,我勸你收拾了東西就立刻滾哈!這裡還有個菸灰缸,你要不要?那裡還有半瓶洗髮水,你要不要?”

我氣極:“好心不得好報,你去死!這兩樣東西就留給你吧,你想自殺的話可以喝洗髮水,想自虐的話可以用菸灰缸砸腦袋!”

他大笑:“我還沒聽說喝洗髮水能自殺的哈,再說了,我都已經死了,喝了也是白喝啊!要不你把我的紫砂壺留下來吧,這寶貝可是我好不容易在舊貨市場淘到的珍品啊!”

“你休想!”

就這樣,我們的離婚大戰,在吵吵嚷嚷、亂七八糟中開始了。

第一天,我們搬到了我的新家——一套兩室一廳的商品房,它坐落在當初孟婆極力推銷的奈何橋花園,依山伴水,環境倒也不錯。但是——請注意,為什麼這一段的第四個字起要用“我們”而不是“我”呢?這是因為李海濤以我的名義,請了搬家公司的一幫小鬼把我看中的東西搬過去,還全程監送,他們在前面搬,我在後面看。李海濤一邊飄,一邊還唉聲嘆氣,不停地和小鬼說:“唉,現在我的店被許王爺搶走了,弱勢了,老婆也不要我了,你們說我苦不苦?”“苦!”“不要我也就罷了,還把我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你們說我可憐不可憐?”“可憐!”“把我的東西搶走也就罷了,還逼我當監運工,你們說我悲慘不悲慘?”“悲慘!”他們在前面一唱一和的,把我氣得在後面直跳腳,幾次想衝上去把李海濤踢下奈何橋!問題是前面的櫃子太大了,我的身體又忽然變胖了,根本擠不過去 ,我鬱悶得山高水長、胸悶氣短,就差自己跳河了。

第39節:離婚女鬼的單身生活

第二天,李海濤一大早就來找我,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奈何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