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神的雙眸,“多謝華妃娘娘關懷。”
華妃橫睨了我一眼,聲音愈發低柔嫵媚,聽得人骨子裡發酥:“臣妾不敢求皇上寬恕臣妾昔日魯莽,但請皇上不要再為臣妾生氣而傷了龍體。臣妾原是草芥之人,微末不入流的。可皇上的身子關係著西南戰事,更關係著天下萬民啊。”
玄凌嘆氣道:“好啦。今日的事你有大功,若此方真能治癒時疫,乃是天下之福。朕不是賞罰不明的人。”華妃聞言哭得更厲害,幾乎伏在了玄凌懷中。玄凌也一意低聲撫慰她。
我幾乎不能相信,人前如此盛勢的華妃竟然如此婉媚。只覺得無比尷尬刺心,眼看著玄凌與華妃這樣親熱,眼中一酸,生生地別過頭去,不願再看。
我默默施了一禮無聲告退,玄凌見我要出去,嘴唇一動,終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依舊懷抱著華妃,柔聲安慰她。柔軟厚密的地毯踩在足下綿軟無聲,我輕輕掩上殿門。外頭候著的李長急得直搓手,見我出來如同逢了救星一樣,忙道:“小主。這…皇上要處置兩位江太醫和華妃娘娘的旨意要不要傳啊。”見我面色不好,忙壓低了聲音道:“這話本該奴才去問皇上的,可是這裡面…”他輕輕朝西室努了努嘴:“還請小主可憐奴才。”
我低聲道:“看這情形是不用你跑一趟了。若再要去,也只怕是要加封的旨意呢。”
我突然一陣胸悶,心頭煩惡不堪,徑自扶了流朱的手出去。夜風呼呼作響刮過耳邊,耳垂上翡翠耳環的繁複流蘇在風裡瀝瀝作響,珠玉相碰時發出刺耳的聲音。有那麼一剎那,我幾乎只聽見這樣的聲音。而不願再聽見周圍的動靜。
誠然他是對的,或者說,他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