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暖走了,莫南玦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嘴唇緊的抿成一條線。
她蒼白的臉,冰涼的手指,還有她身上奇異的香味,都陳述了一個事實,她有事瞞著他!
他很不安,到底怎麼了?
這一天,周興久照理來給他看病,同樣的,黎七暖又沒來。
他嚮往常一樣問了些黎七暖的事情後,又閉上了嘴巴。
檢查結束,周興久剛走,莫南玦就顫顫巍巍的下了床。
周興久走的很平穩,如幾天前一樣,從莫南玦那裡出來後,就直接走向了後院。
黎七暖已經坐在那裡了,她盯著面前的小碗,好像在發著呆。
聽到周興久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爸,他情況怎麼樣了?”
周興久也坐在椅子上,臉色嚴肅,搖搖頭,“情況不容樂觀,恐怕不能再拖了。”
“你的血還遠遠不夠,我們還需要很多東西!”
黎七暖看著他,“那等我的血夠用了,我們再一起去找?”
周興久嘆了下氣,“只能先這樣了。”
然後,黎七暖就撩起了衣袖,拿起匕首就往胳膊上劃入,頓時,鮮血順著胳膊滴落在白碗裡。
刺目的紅色,讓大樹後面男人的眼睛一下子睜大,然後,嘴唇變得發白,身子不由一晃險些倒地。
“暖暖……你這是在幹什麼?”
看見不遠處靠著樹的男人,黎七暖驚得手中的刀一下子墜地。
☆、你會沒事的對吧
周興久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敗露了!
莫南玦整個人很虛弱,但他的眼睛很深邃,黎七暖靜靜的看著他,一時無法看透他心中所想。
她想起身去扶著他,可身體卻僵硬的四肢麻木,只維持著舉著胳膊的姿勢,愣愣的看他走來。
時間好像過去很久,他終於來到她的面前,他就那樣站著,看見她胳膊上溢位的血液,他嘴唇緊緊的抿起。
他一聲未出,只伸手拿過周興久手裡的紗布和藥,又往上捋了捋她的衣袖,待看見更多的傷口時,他的眸光頓時破碎。
四周溫度越來越低,黎七暖不由打了個顫,她想說什麼,但看到他那冰冷的神色後,又懦弱的憋了回去。
只一看,莫南玦就知道怎麼回事,從前理不清的問題在這刻終於找到了答案。
“你就會折磨我!”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帶著蕭條的味道。
“對不起!”這一刻,除了說對不起,黎七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莫南玦手上動作微頓,但只一秒,又繼續包紮起傷口。
傷口很深,抹藥時還不時有鮮血冒出來,莫南玦用勁一按,黎七暖頓時呼痛。
“輕點,好疼!”
“你還知道疼啊你!當初劃破手臂時那股子勇氣去哪了?”話雖這樣說,但他手上的力度卻不自覺小了很多。
黎七暖察覺到,笑了起來,“勇氣用完當然就丟回家了,說不定還有下一次要用呢!”
話剛說完,痛感加劇,她額頭不由滲出些冷汗。
“還敢有下一次?”他陰測測的目光看著她,彷彿只要她敢說是,他就會擰斷她的手臂。
她再也不敢嬉鬧,正視他,“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最好這樣!”
終於包紮好傷口,黎七暖大吸了一口氣,她不得不說,莫南玦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剛放鬆了一下,就看到莫南玦的目光緊緊絞著周興久。
“到底怎麼回事?”
他人雖虛弱,但氣勢猶在,甚至比平時更強大。
以前,看在周興久是黎七暖親生父親的面子上,他會對他溫語相待。可如今,當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滿手的鮮血的時候,他過往的溫潤再也不能維持。
周興久暗自嘆息,就知道他會這麼問。不過他也不惱,因為他知道他的舉動都是因為女兒。
他也看到了一邊女兒示意的動作,但他沒有聽從,莫南玦有權利知道這些。
“‘十年’因她而生,當然也要由她而滅。她的鮮血,是你必不可缺的一味藥引,本來是不需要這麼多血的,但因為‘十年’在你體內的潛伏期過久,所以需血量也就越多!”
莫南玦有些難以接受,她是他的寶貝啊,平時連罵都捨不得,更別說用她的鮮血了!
“沒有其他代替品嗎?”
看見他眼中的期盼,周興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