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正罵得勁頭上,見我不管不顧的將頭伸了進去,指著我大喝道。
呂磊忙拉住他說了幾句,那上校臉色就是一變,看了看我道:“你叫張陽?”
“我就是張陽!”我點了點頭,指了指裡面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上校瞪了呂磊一眼,皺著眉看著我道:“黑先生是你什麼人?”
“師父!我可以進去了嗎?”我臉色有點難看,因為已經有一管槍從醫務室的裡面伸出來指著我的頭了。
人家的警衛不是站在門外的,怎麼這個中隊的卻是站在裡面的?
上校朝裡面擺了擺手,臉上帶著苦笑率先進門道:“這件事是這二十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了。”
“何可的屍體呢?”我已經摸過脈了,何可絕對已經經了。
上校見我不搭理他,摸了摸鼻子指著醫務醫的裡邊道:“已經蓋好了。只是有點奇怪。”
“是不是整凍過的一樣?”想到何可身上那種凍得刺骨的感覺,我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上校雙眼猛的一跳,朝裡面一招手,對我道:“張小先生請裡面來!”
何可這會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白布已經被軍醫給取下來了。
還只能說是稚嫩的身體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白霜,我用指甲輕輕刮下她眼睛上的白霜,足有半指之厚。
那白霜剛被刮落下來,就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又飛快的結了上去。
這古怪的程度,比之我以往見過的那些靈體可是厲害多了,可氣的是那正主從不露面,讓人摸不著調。
“她是死於急凍,在瞬間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死亡了。可這屍體無論我們怎麼擦,那層白霜都會快速再結上去。”一邊的軍醫被上校瞪了一眼,苦著臉用最簡短的語言解說了下死亡原因。
我看了看手指上快速融化的霜,半點異味都沒有,完全就是空氣中的水份所凝結成的。
朝上校點了點頭,我掏出畫紙鋪在一邊的小推車上,咬破手指先畫了一張通靈符,再畫了一張引魂符和一張引雷天罡符。
三張符下來,那根咬破的手指傷口已經發白,那軍醫愣愣的看了一會,忙用繃帶幫我包傷口。
將通靈符往自己身上一貼,我凝神於眼,又念動了幾句招魂咒,將手裡的招魂鈴輕輕搖響。
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既然正主不露面,我摸不著頭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從何可這個小倒黴蛋身上入手。
上校雖說臉色有點難看,但也沒有阻止我。
可當我將手都搖酸了還是沒有看到何可的靈體出現,正想放棄,猛的發現四周那些荷槍實彈的兵哥哥,以及他們身上閃亮的國徽和鮮紅的肩章,暗罵自己昏了頭。
上校並不同意將我一個人在這裡招魂,最後只得折中,所有人先去將軍裝換下來,也不用拿什麼武器了。
對付一個看都看不到的靈體,你拿把槍有個毛用啊。
第二次作用果然好了很多,我搖動招魂鈴不久,醫務室裡的空氣就猛的下降,一個低低的哭聲就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第六十二章水晶般易碎(謝謝把愛擱兜兜打賞的扇子)
聽到醫務室裡的哭聲,那上校的表情也是一凝,朝一邊的呂磊擺了擺手,眼裡露出了堅毅的表情。
我顧不上他的那些小動作,嘴裡通靈咒默唸了幾遍,努力的凝神於眼,慢慢的看著屍體上浮出一點點的白霧。
不一會何可的身形就慢慢的凝結在那床邊,只是她這時只顧得低低的哭,抽搭著鼻子。
“來了嗎?”上校同志皺著的眉都能夾死蚊子了,沉沉地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多話。
走進何可我輕聲問道:“何可,你哭什麼?”
對於新死的鬼,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知道自己死了,二是不知道。
好吧,這是廢話,主要是看何可那委屈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還不知道自己死了。
“同學們把我留在浴室裡都不見了,我找不著衣服!”何可抽搭了兩下,抬著有一包眼淚的眼看著我道:“張陽你去宿舍給我找衣服好嗎?”
這才發現何可果然沒有穿衣服,我一開始還以為她的魂在屍體上面,原來是在浴室了啊。
心裡又暗想道:你都是一個鬼了,還擔心什麼走光啊!而且你的身體這會也不是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嗎?
“你在浴室看到什麼了嗎?”我現在可沒心情安慰這個糾結穿衣或是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