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畢竟有著神族上千年的傳承,大概瞭解了一下就明白了,讓我們將王婉柔放出來找,也不知道他念了什麼咒語。
我就只聽到屋外的風似乎夾著一陣低喃,慢慢的颳了進來,然後緊閉著眼的王婉柔就醒了過來,十分緊張的看著我們。
“你們出村的時候,記得朝前走三步,向左踏一步,左為生門,千萬不可朝右踏!”那老者沉沉的瞄了一眼王婉柔,臉上的神色突然一暗,坐在木凳子上就不再說話了。
“老人家?”我還想問他我娘是出生於哪一家的呢,也讓我好去認個親戚,卻我叫了一句就卻那老者眼中的瞳孔已經散開了,明顯已經死了。
“走吧!”師公聲音裡無比滄桑的朝我擺了擺手,看著外面漆黑的天道:“從他朝石板甩那三滴血的時候他就沒打算活了!”
“他就不怕我們是?”我伸手將老者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怎麼也想不通,在湖堤上還怕我們搶走建木的老人家,怎麼到了自己屋裡了卻為了我們連命都不要了?
“他跟六姑之間肯定也有交易,要不然六姑怎麼會在村裡威信如此之高。當他看到我們竟然在無意之中有了開啟這石屋的所有東西,就知道他必死無疑了!”師公朝我們擺了擺手,率先讓紙人抬著他出去了。
我感覺師公的情緒似乎從所未有的低落,好像這神族老者說過的話中間還有一些我沒有聽明白,可他卻明白了的東西。
“這旁邊是望魂臺?”王婉柔終於從魏燕的講述中理清白了,抬頭有點擔心的看著我們道:“望魂臺要沉了!”
“什麼?”魏燕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瞪著眼看著王婉柔道:“望魂臺怎麼會沉?”
“你們聽就知道了!”王婉柔兩眼沉沉的看著我和長生,有點擔心的道:“只怕這次地府是真的插手了!”
第兩百九十七章師徒之間
我不明白王婉柔為什麼說望魂臺要沉了,就是地府插手了。
豎耳一聽,果然屋外傳來一股沖水馬桶抽水的聲音,而師公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突然我們所有人都有一股從所未有的壓力感。好像那湖裡的水沉下去之後,整個世界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走吧!”長生拉了我一下,提著小白放在肩膀上,就追著師公而去。
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老者,朝王婉柔點了點頭就跟了出去。
這次小道上安靜得跟鄉村正常的夜晚沒有什麼不同,除了連蟲子聲都沒有一個之外,連最是話多的苗老漢都只是咂吧著旱菸,一句話都沒有說。
村路兩邊的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似乎今晚在這村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師公引著一張神火符在前面帶著,我聽著湖那邊越來越大的抽水聲,雖說不知道這些湖水去哪了,可卻又不明白為什麼望魂臺會消失,可大家似乎都不想說話。
一出村子,長生就拉著我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按老人家所說的。往前走三步,就住左踏一步。
我原本不相信,有時住左邊再踏一步明明就要掉落懸崖了,可你一踏之後,就感覺好像剛才是自己看花了眼,左邊明明還有一腳的地方。
可三步之後,你又要往左踏一步,也還會是懸崖,可當你再踏時,卻依舊還只是一腳之地。
我踏了幾次之後才發現,這是已經失傳了的化地之法,就是將路線定好,又用秘法化成另一種形式。
這並不是幻術,幻術是假的。可這化地之法卻是真的,你看到的和你走出來的都是存在了,就好像是有著兩個空間重疊在一起。
我們昨天晚上走就是按看到的走,其實就是在一個空間裡面繞著走,所以無論走多遠都會再走回湖邊,這是為從望魂臺下黃泉道的靈體設下的路線。
而老者教我們的走法,卻是實實際際的地的走法,到天邊開始發亮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站在山腳下的一片稻田旁邊了,稻田旁邊有一個老人家牽著牛在放,看著我們下來竟然還有點吃驚。卻又不敢上前來問話。
最後還是我這個看上去最無害的人抱著我所謂的兒子小白上前問路,才知道我們這是到了沅凌了。
我不自覺的回頭看著我們走下來的山路,好像除了晨霧就只剩深深的綠色了,那個與世隔絕的神村不知道隱藏在哪些霧氣之中。
謝過了放牛的老伯,我也不再去問為什麼他看到我們出來吃驚,就按著他指的路線朝大馬路走去。
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村去鎮上的麵包車,我這才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