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小姐,是王妃?莫名的洛曉冉緩緩的睜開眼睛。
“啊,小姐,你活過來了,活過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挽翠欣喜若狂的抱緊洛曉冉撲在她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微苦的咧了下嘴,這丫頭抱著太緊了,勒得她快窒息了,可這時眼前有人,她並不想暴露她有功夫。只能掙扎著引起挽翠。
管家驚詫不已,不是說人已經歸天了,怎麼還會活過來?這人既然活了,還是回稟了王爺再定奪吧。其實他也覺得王爺如此對王妃有些過分,可他只是下人,沒有說話的餘地。
“王妃,你活過來了,真是太好了。”另一個小丫頭也撲到洛曉冉身邊,嚶嚶的哭道。
咽喉疼得冒煙,張張嘴,只能發出一點點微弱聲音。瞄了眼這屋子,輕紗錦帳,雕花妝臺和銅鏡,朱漆的門窗,一屋子的古色古香,再瞧瞧眼前二個女子和自己的穿著打扮。洛曉冉迷惑的緊蹙秀眉,這裡哪裡?她怎麼成了王妃?於是洛曉冉使了點巧勁拉開身上的挽翠,疑惑的望著她……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挽翠看著洛曉冉眸中的陌生和疑惑,感傷的問道。
不知是被她所感染,還是怎麼,洛曉冉只覺得心頭忽然也酸澀起來,隱隱有著欲大哭的衝動,不由讓她暗暗吃驚。自己這是怎麼了?作為現代的特工,她的自制力向來是最好的。大風大浪見過不少,可從未有如此難過的感傷之情。或者是這身子?現在確信這身體不是她的。作為一名特工,她洛曉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經風,經雨,如株勁草的她,不會有如此水嫩潤白的玉手。
向來習慣隱藏自己,處變不驚,於是淺淺的搖搖頭,指了指咽喉。
“啊,小姐,傷了咽喉是嗎?你等著我去找藥。”挽翠微怔了悟般轉身跑開。
“王妃,你一定是渴了吧?”流霞也關切的問道。
她還真有些口渴,溫和的點點頭。
上了藥,喝了水,一痛折騰,剛坐定還未來得及再問,突然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挽翠和流霞下意識的眼神帶著慌亂的看著她。洛曉冉只微聳下眉,平和的似安慰的拍拍她們的手。
未敲門,管家帶著幾個男人闖了進來,“王妃,對不起,請看看這個。”管家臉上微有不自然,謙和的邊說邊把一張紙遞給她。
休書!二個濃墨而就的大字佔了整張的三分之一。字跡很漂亮,剛勁有力,一看就是出於男人的手筆。再仔細,無子,好淫,善妒,七出之條她犯了其三,所以被丈夫毫不客氣的休離!
第一次看到休書,直直的看著,沒有屈辱的感覺,只是覺得有些可笑。然她暗自好笑的思忖,看在其它眼中,卻當成了無語和難過。一時間,屋子裡靜悄悄的,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片刻,洛曉冉揚頭,用她那啞得如破風箱的微弱的聲音:“現在嗎?”
“是”管家微怔,意料之外,王妃會如此平靜。
“她呢?”指了指挽翠。因為剛才的話,洛曉冉知道這是個極忠心的丫頭,若不帶走,就剛才的那番話,怕是沒有好下場。
“嗯,隨王妃。”
“我已不是王妃。”嗤笑的,洛曉冉揚了揚手中的休書。
“請洛姑娘立即出府。”
“好,你先出去,稍等。”平靜的似一潭清水,眼中沒有一點波瀾洛曉冉冷聲的說道。然心中卻突然的憤慨起來,好個冷心的王爺。
少頃,讓挽翠收拾了些應用之物,主僕二人與流霞話了別,出了門。
王府大門,尚未邁出去,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至身後傳來,“等等”
洛曉冉與挽翠回頭,“蘭夫人,何事?”就要出門,挽翠見著這個平日裡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也沒有恭敬。
“當然有事。王爺吩咐奴家來看看洛姑娘有沒有偷走王府的東西?”蘭夫人妖媚一笑,滿眸的不屑和輕蔑。
洛曉冉心中憤然,不由面上一沉,未出聲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你,你們太過分了。”挽翠惱怒道。
“過分?呵呵,本夫人覺得理應如此,怎會過分。王爺說了,洛姑娘不能帶走王府的一草一木,至於挽翠,王府中可不要這等沒教養的野丫頭。”蘭夫人冷哼的,一字一句道。語氣的鄙薄讓人聽著極不舒服。
洛曉冉憤然的暗中握了握拳,好樣的王爺,讓這麼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出來如此羞辱她,做得夠絕,且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是她活,這筆帳她記下了,不是不報,只是眼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