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妍通好電話後,何強又接到徐麗麗的電話,問他在不在江州。何強同樣跟她沒敢說實話,只說自己一直待在河東。話一出口,心裡發苦:這撒謊也得連著來呀? 徐麗麗調笑道:“那好,既然你沒有出門,那我今天到你家裡找你。” 何強不敢相信地問:“你要去河東?真的假的?” 徐麗麗冷笑道:“我騙你做什麼?我要回老家出人情,正準備出發。” 何強關心道:“你怎麼去河東?有沒有順便車?” 徐麗麗自豪地說:“我自己開車過去,我買了一輛二手吉普湊合著用。” 何強驚訝道:“你家裡條件那麼好,還用得著這麼節約?” 徐麗麗譏諷道:“我們一家人都是拿呆工資,又不收禮受賄,哪裡像你這個暴發戶有錢?” 何強嘿嘿笑道:“既然這麼說,那你應該跟我說一聲,我可以贊助你一輛車。” 徐麗麗切了一聲,說:“謝謝你的好意!你是我的什麼人?我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何強不以為然道:“這筆錢對你來講可能不少,可是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以你跟我之間的交情,送你一輛車也不是多大的事。” 徐麗麗嘻嘻笑道:“行了,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估計到河東時正趕上吃酒席,酒席結束後,我去你家喝茶。” 何強心中怦然一動,脫口而出:“好的,我在家裡恭候,請別給我放炮。” 這一路上,因為想到晚上徐麗麗要到家裡做客,何強心裡一直五點六點地不得安寧。小車開到家時,接到李衛請客電話,何強只是片刻猶豫,便答應了。 李衛這次除了請何強外,還喊了幾個特種兵老戰友,這些人都是幫何強調查編造他跟羅潔英緋聞的人,何強本來就要感謝他們,這次既然碰到了,他便借花獻佛,每個人都敬了三盅,還給每人送了一條香菸。這幾個退伍兵喝酒都很直爽,他們的口頭禪是:寧倒醬臺,不倒醬缸。結果是最後全部喝趴下,醬臺真的倒了,醬缸肯定也碎了。 何強喝完酒後,想到徐麗麗要過來,無論如何不肯參加後邊的活動,趕緊騎車往家裡跑。他快到家門口時,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徐麗麗的電話,便趕緊問她人在哪裡。她說,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你總不能忍心讓我在外面待一個晚上吧?何強連忙說,你別急,我在外面剛吃好回家,再走幾步就能看到我了。 何強邊接電話邊騎車,沒看到路上有塊半截紅磚,前輪往上一撞,車龍頭立即大抖,何強的心思主要在電話上,一個不留神,車倒人仰,讓走過來的徐麗麗看了一愣,驚呼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何強尷尬地拍拍屁股從地上起來,扶起腳踏車說:“接你電話時沒注意路上有磚頭,吃了暗虧,你得賠我損失。” 徐麗麗咯咯笑道:“你小子別的本事沒學會,竟然學會碰瓷了?” 何強訕訕笑道:“你今天吃的什麼酒席,結束得這麼快?” 徐麗麗上前挽起何強的胳膊,說:“表哥家的小孩子過十歲生日。” 何強驚訝道:“這點小事還需要你從江州趕過來?” 徐麗麗搖了搖頭,說:“這是舅舅家的大事,我爸媽沒空過來,我再不做代表,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人辛苦點沒什麼,若是丟了親情,那以後就難找回了。” 何強剎那間也想通了。“你說的是。現在你家進了省城,如果你們不來,會讓所有親戚以為瞧不起他們,如果形成這個印象,確實不太好。” 徐麗麗掩口笑道:“而且我小時候經常睡在舅舅家,他們一家對我是真的好。” 兩人說笑間,何強開了院門,放好腳踏車後,將樓房門開了,請徐麗麗進去。徐麗麗打量著沒有多大變化的室內佈置,調笑道:“你真的不是一個喜歡變化的人。” 何強給徐麗麗倒了一杯紅茶,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很巧的是,央視一套正在播放由李秀萍主持的《實事實說》欄目,內容是關於一個人做好事反被誣陷的事,節目內容很吸引人,兩人邊看邊議論。 徐麗麗不無羨慕地說:“李記者的才能在省臺還沒看出來,這一到央視,立馬就成了著名主持人,真的是樹挪死,人挪活呀。” 何強譏笑道:“你這套老經驗落伍啦。樹和人挪了是死是活,取決於自身素質和周圍環境。李記者本身才華橫溢,只是以前我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徐麗麗美眸盯著何強的眼睛,調笑道:“我看得出來,李記者對你可是蠻有情義的,你怎麼沒想到跟她處朋友?” 何強不以為然道:“你讓我成為什麼人?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可以腳踩幾條船?” 徐麗麗冷笑道:“算了吧,我看這個鍾大小姐做你的女朋友可是名不符實,半年都見不到一面,你們還真當自己是牛郎織女呀?人生短短几十年,一年見一次面,一生就見幾十次,這樣能組成家庭?” 何強辯解道:“可是我們兩人不也同樣不適合?相隔兩三百公里呢。” 徐麗麗紅了臉說:“你拿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