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豔臉色通紅,說:“你要是跟我早點……我也不至於會那樣……” 何強呵呵笑道:“我現在非常慶幸當初沒有跟你走到那一步,不然我的頭上還不成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去死!”許紅豔惱羞成怒,重重地打了何強胸口一拳,說:“你要想繼續坐下去,那些過去事不許提了!” 何強幹咳了一聲,說:“好吧,不提了!你今天請我吃飯不可能只是因為想我了吧?” 許紅豔淡淡地說:“我們還是開始吃飯,邊吃邊談?”說完,她讓服務員上菜,又點了一瓶郎酒,然後兩人對飲一杯,開始吃了起來。 三杯白酒下肚,許紅豔的俏臉緋紅,美眸流光,顯得嬌豔可人。這時,許紅豔把吳燕妮要調她到市臺工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明天上班,我就得給吳燕妮答覆。你覺得我是繼續留在河東好,還是到海西好?” 何強明白許紅豔話裡的意思,她並不是分不清市局辦公室主任跟縣局副局長哪個份量重,哪個發展前途大,她其實只是要何強一個態度:如果何強真正不再記仇,把她視若朋友,哪怕副局長幹到退休,她也能接受;偌若何強根本不原諒她,她留在河東也就沒有了意義,還不如到市裡去拼個好前途。對於這個棘手的問題,何強哪肯輕易給出答案?“你應該聽聽家長的意見,他們畢竟是過來人。” 許紅豔不甘心地問:“我現在只要你的答案。” 何強苦笑了一下,說:“我要是你,當然是人往高處走……” 許紅豔沉默了片刻,然後悠悠地說:“市局可是一切從零開始,人生地不熟。” 何強呵呵笑道:“怕什麼?你不是還有吳燕妮這樣的大後臺麼?再說了,到了一個新單位,最多一個月,你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外人。” 許紅豔眼神灼灼地盯著何強的眼睛:“你就這麼希望我離開河東?” 何強迎著許紅豔的眼神,淡淡地問:“我希望與不希望有什麼區別嗎?” 許紅豔臉色變了一下,委婉地說:“其實,我內心裡是捨不得離開大家的。” 何強故作大度地說:“人總是要學著慢慢長大。經歷多了,自然會變得更加成熟。” 許紅豔咬了一下嘴唇,捧起酒杯說:“好了,不提這事了,我們再乾一杯!”話剛說完,她率先一口將杯中酒喝下,眼淚隨著杯子放下也跟著掉了下來。 何強看到這個情景,心裡也不好受,喝完了杯中酒後,他藉故要上洗手間,暫時離開這個令人尷尬的環境。等到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許紅豔的情緒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笑容如花地跟何強又喝起酒來。 儘管兩人只是喝了一瓶白酒,但是吃飯結束時,許紅豔還是有點醉了。何強搶著把飯錢付了,然後陪著她回去。到了十字路口,她對何強說:“你放心,還有一點路我自己能安全到家,你不用送了。” 何強也怕對方父母看到他,便點了點頭,說:“那你注意點,我回去了。” 一週後,許紅豔被調到海西市廣電局任黨政辦公室主任,姚繼娟、韓冰和何強為她舉辦了送行酒,最後三個女人都喝多了,非要拉著何強在包廂裡唱歌跳舞,何強怕了她們,趁著她們不注意,提前溜走了。 第二天上班後,三個女人都打電話斥責何強,說他不夠意思,把她們三個女人丟在酒店,回去的路上,還被一群流氓調戲,要不是韓冰潑辣,不要性命地反抗,後來驚動了好心人,打110來了警察,只怕三人要吃大虧。何強聽到這個訊息,大驚失色,一邊道歉一邊想,要是真的發生了三個正科級美女幹部被流氓強暴事件,只怕要轟動全國,到時自己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何強當即給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周海打電話,瞭解公安局如何處置這幫流氓,並建議嚴肅處理、加重處罰。周海並不知道這一情況,當他了解到這幫流氓被拘留在看守所後,立即命令相關人員,徹查這幫流氓的所有罪行,最後發現這群流氓不僅是慣犯,行為涉黑,而且其中一人還是涉嫌搶劫強姦的通緝犯。如此一來,等待這幫流氓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週末下午,何強到教育局調研走訪,姚繼娟想讓辦公室安排晚宴招待,被何強以晚上還要開會拒絕了,他現在對於酒席都有點怕了,就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會索然無味。更何況縣城有檔次的飯店就那麼幾家,三天兩頭過去,吃不出新鮮感,傳出去群眾還有意見,覺得他不務正業,整天吃喝。 姚繼娟對於何強的心態十分理解,等到何強的車子走遠,她給何強發去一個簡訊,說,老弟,晚餐後到你家裡坐一坐。何強看到這個簡訊,心裡莫名一緊,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的秘書黃能和專注於開車的謝軍,慢慢將心情平靜下來。 說實話,對於姚繼娟的到來,何強是既有所期待,又有所害怕,兩人都是比較理智的人,因此,幾年來,親密的行為屈指可數。但是他現在身為縣委副書記,對方又是教育局局長,都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