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還有小組會議,何強跟唐雲兩人在街上只是簡單吃了快餐,就馬上打出租趕回賓館。那哲看到兩人同時出現,感到十分詫異,就用開玩笑的口吻,問他倆是不是一起出去逛街了。
何強跟唐雲此時對那哲好感全無,唐雲淡淡地說:“我和何書記是剛剛在大門口碰到的,就一起進來了。”
何強補充道:“我跟同學一起吃飯,生怕開會遲到,飯菜只吃了一半,就過來了。”
那哲呵呵笑道:“中午的休息時間這麼短,沒想到何常委還敢去吃酒席。”
何強苦笑道:“沒有辦法,大學同學,不去他們就說我拿架子。”
那哲滿臉堆笑道:“兩位領導,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就不打攪了。”說完,轉身快速離開了。
何強跟唐雲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令何強沒有想到的事,唐雲雖然答應何強不去報警,但是她晚上卻將這事告訴了媽媽劉琴。當然,她沒有提到何強,也沒敢說到瞿秋平的秘書那哲找流氓跟蹤的事,只是誇張地說瞿秋平有想她心思,多次言語暗示、甚至威脅,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劉琴聽了女兒的話,大為震驚,說:“丫頭,這可不是小事,得跟你乾爹說一下,只有他才能治住市委書記。”
唐雲搖了搖頭,說:“乾爹已經幫過我們一家太多忙了,能不麻煩他,就儘量不去麻煩。”
劉琴嘆了一口氣,說:“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啊……可是,你不找乾爹幫忙,你想找誰?別人即便有心幫忙,恐怕也幫不了吧?”
唐雲沉吟片刻,說:“這事暫時就不管它了,反正我自己小心點就是,他年齡也大了,估計最多幹到年底就要下來。”
劉琴還是不放心,說:“領導哪怕第二天被免職,他頭天還是可以害你的呀。不行,這事你不能怕欠人情,該找你乾爹,還得找他。”
唐雲苦笑道:“即便我跟乾爹說了,他也未必真肯幫忙,最多警告一下姓瞿的,姓瞿的還不一定買賬呢。”
劉琴拉著唐雲的手說:“相信媽,這事你乾爹一定會幫忙的,甚至會把姓瞿的調離。”
唐雲大吃一驚,說:“媽,你憑什麼這樣自信啊?你要知道,動一個幹部不是小事,更何況還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能做到這麼大官的人,背後的靠山一定非同小可,牽一髮而動全身,乾爹怎麼可能為了我而去樹那麼多敵人?”
劉琴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唐雲看到媽媽不說話,以為媽媽被說服了,她摟住媽媽的肩說:“媽。你別擔心。我是過來人,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更何況我也是市委常委,省管幹部,等閒他也動不了我。我要是堅決不理睬,他也沒有辦法,諒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吧?那我還不告死他?”
劉琴看了唐雲足足有一分鐘,直看到唐雲渾身寒毛直豎。“媽,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我臉上有髒嗎?”
劉琴收回視線,從抽屜裡找出一本相簿,她指著一張全家福說:“你能看出什麼問題來嗎?”
唐雲感到莫名其妙,說:“媽,你這神神叨叨的,想要說明什麼?是不是想要說我不是你親生的?”
劉琴全身一震,瞪大眼睛看著唐雲,驚訝地問:“丫頭,你知道什麼?”
唐雲嘻嘻一笑,說:“如果我是你們親生的,你讓我看什麼?看我跟當年的你長得多像?我真的覺得咱們母女倆是一個模子裡造出來的。”
劉琴長出了一口氣,說:“是啊,拍照時你才上小學一年級,我當時還沒有你現在大呢。”
唐雲呵呵笑道:“媽,你年輕時可比我長得漂亮。現在跟我走到街上,不認識的人一定以為你是我姐姐。”
劉琴打了唐雲的腦袋一下,斥責道:“胡說什麼?媽媽怎麼可能比你好看?”她停了一會兒說,“人家說,女兒像爸爸,兒子像媽媽。你說這話對嗎?”
唐雲不以為然道:“凡事都有例外。人家子女多的,姐妹中有的像爸爸,有的像媽媽,這是正常現象。”說著,她仔細看著照片,搖了搖頭,說:“唉,怎麼我長得一點都不像爸爸呀?不過,我還是像媽媽好,媽媽可是仙女模樣。爸爸長得可比媽媽差多了,僅僅是單眼皮,高顴骨,就會讓我丟分不少。看來老天有眼,讓我選了你倆的優點。”
劉琴沒有答腔,又拿出一張發黃的黑白合影相片。唐雲一眼就認出這是爸媽當年在農村插隊時,分在同一個生產隊的四男四女八個知青的合影。這些知青分別來自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