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笑道:“這事外人或許不全知道,我們公安系統可都知道。” 何強就問:“開車的司機是誰?” 李衛說:“這個倒不太清楚,好像有幾個版本,都不知道誰正確。有說是一箇中年人酒後駕駛,也有說是一個鄉鎮幹部開的車,還有人說是冒名頂替……” 何強笑道:“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辦法得到事故的確切訊息。” 李衛奇怪道:“這種事故正常有,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何強壓低聲音說:“我懷疑這起事故是我們鎮全小民鎮長造成的。” 李衛皺眉道:“全小民,全福生的兒子?他孃的這麼大膽?” 何強點了點頭,說:“正是。這事你敢不敢查?” 李衛輕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老子不過一個輔警,大不了不幹,怕他個裘!” “好樣的!”何強拍了一下李衛的肩,說:“不過這事你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李衛鄭重地說:“你放心,我在部隊當的可是特種兵,辦這種事可是小菜一碟。” 姚繼娟建議道:“如果你不好直接出面,可以請可靠的人幫你悄悄調查。重點是兩個方面,一個是監控錄影,還有一個是目擊證人。” 李衛問何強:“老弟,如果調查後證據確鑿,你真的敢處理他嗎?不怕他老子報復?” 何強慎重地說:“我們要先掌握證據,至於到時怎麼辦,我們再商量。” 李衛點了點頭,說:“好吧,這事包在我身上,爭取兩三天內讓事情水落石出。” 三人吃好晚餐後,李衛就開始著手調查車禍,何強則把姚繼娟請到他家裡喝茶。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心情全都放鬆下來,反正有李衛幫忙,兩人也樂得輕鬆。 姚繼娟笑道:“這幾天你一直待在家裡嗎?沒有到江州陪徐麗麗?” 何強笑道:“姚姐,你不是說了嘛,我跟她處物件不是太合適,我當然不可能貼得那麼緊。” 姚繼娟點頭說:“我看得出來,麗麗對你有感情,可憑這點感情就想步入婚姻殿堂,還是遠遠不夠的,婚姻是現實的,很多相愛的人並不能成為夫妻。” 何強笑道:“你的婚姻觀好像有點悲觀呢,你的老公難道不是你最愛的人?” 姚繼娟苦笑道:“我跟老公的感情主要是婚後培養出來的。結婚前,我們只是覺得門當戶對,志趣相投,又是同行,並沒有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感覺。反而是婚後彼此瞭解後,慢慢地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何強關心道:“現在你對他的死因還耿耿於懷嗎?” 姚繼娟愣了一下,狠狠地說:“怎麼可能釋懷?這事不僅害了我老公的性命,更是讓我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何強好奇地說:“你老公生前最後查的是哪一個案子?” 姚繼娟眼中閃過痛苦之色,說:“就是全小民的老子全福生貪腐案。當時他還只是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紀委多次接到舉報,說他貪汙腐敗、跟社會上黑惡勢力相互勾結,迫於社會壓力,縣紀委決定對他進行秘密調查取證。老公接到任務後,便認真開展工作,可就在調查取得進展,準備向領導申請對他雙規前,突然出了車禍,後因搶救無效死亡。” 何強問:“交警當時對肇事司機的調查結論是什麼?” 姚繼娟輕蔑地說:“交警調查結論是剎車失靈,造成汽車開上人行道,撞倒正在騎車的行人……最後只是賠了一點錢,對肇事司機連拘留都沒有。” 何強拍案而起,憤慨地說:“交警這樣處置,換了誰都不服氣。一條人命啊!你老公查的那起案件後來怎麼結的案?” 姚繼絹冷笑道:“不了了之唄。不然他後來還能升上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 何強啞然失笑道:“難怪你對全小民一直沒有好感,又對這次車禍如此感興趣。” 姚繼絹不以為然道:“老子歸老子,兒子歸兒子。我不會帶有色眼鏡看人。只是這小子剛愎自用,為人浮誇,所以我才對他沒有好感,真的跟他老子沒有多大關係。” 何強鄭重地問:“如果真的是他出了車禍,最後請人頂罪,這種事情一經查實,將會罪加一等啊,雙開都是輕的,只怕還有牢獄之災呢。” 姚繼娟嘿嘿笑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何強搖了搖頭,說:“但願他說的是實話,真的沒有開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看到夜色已深,姚繼娟便起身告辭。何強挽留了一下,見她去意堅決,便要開車送她,她堅決不要,說這段路行人較多,非常安全,他也只好由她自己回去。 國慶長假後上班第一天,何強召開了洋心鎮三套班子會議,重點是提醒大家收心,全力做好本職工作。在會上,何強對全小民公車私用造成重大傷亡事故提出嚴厲批評,全小民也主動在會上做了檢討,並表示今後不再私自開公車上下班,更不能將公車借給別人使用。 會後,韓冰來到何強辦公室。何強問她怎麼不請幾天婚假,這麼急著來上班做什麼?韓冰看著何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