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就是這樣一遍遍的催眠自己,即使心裡很想問,你有沒有人?但就是從來沒問過!
哪怕我懷疑你寒假是不是真的在打工?你忽然去看金銀到底是不是為了我?你朝我吼、對我表現出各種各樣的不滿意,是不是真的是因為學習太累?我從來沒問過!因為我愛你啊!即使你騙我,我寧願把腦袋埋起來看不到!沈毅,我就是這樣盲目的愛著你啊!
可你為什麼要懷疑我?我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好嗎?也就這一次,我稍微回得你晚了些,你就這樣朝我發脾氣!沈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不如,你教教我?”
我從來不知道沈秀是這樣的口齒伶俐、思路清晰,記憶裡,這彷彿是她第一次,這樣大篇幅的跟我講話。而她哽咽的嗓音,情真意切之語,確確的,感人肺腑!
喉嚨口彷彿被魚刺卡住了一般難受,我微微皺了皺眉,很多很多細碎的回憶湧上來:我回想起曾經,多少個冬天的傍晚,她替我暖被窩;我看書的時候,她給我削水果;有時候半夜餓了,我隨便說一聲,她就起來替我煮麵……我彷彿失憶的人重拾了回憶,在這之前,我竟一點都想不起這麼多!
然而,柳絮的面龐到底是突兀的出現在了面前,她一來,沈秀的所有,都變得渺小了。不可否認,我就是移情別戀了,只是心裡尚存一點良心,它讓我對沈秀,也稍微有點作為。
所以我柔聲跟沈秀說了句對不起,我說:“秀兒,可以的話,請個假過來吧,我帶你看看我的學校,吃吃這裡的東西。西餐,你從來沒吃過吧?”
她愣了愣,傻傻的問:“可以嗎?我真的可以過去嗎?”
我說:“嗯。”
她高興的擤了擤鼻涕,她說:“那、那我明天就去請假!明天就去!老公,你說,你要吃什麼家鄉菜?我今天晚上都做好,給你帶過來!”
我苦澀的一笑,我說:“傻瓜,這兒什麼都有。你啥都不用準備。自己好好休息吧,路上顛簸辛苦的。”
沈秀嗯了一聲又哭了,她說:“老公,你以後都跟我這麼講話好嗎?我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保證改。你知道的,我書讀得不多,不像你們大學生有素質,但我願意為了你多唸書的!我不騙你,我問我們小老闆借了本《紅樓夢》,我正看呢!”
我艱難的笑了一下,心,卻苦澀無比,我說:“好,你慢慢看。”
她又嗯了一聲,這才又哭又笑的掛了。
跟沈秀的這通電話打的我心情此起彼伏。很久很久,我依然難以平復。我不知道讓沈秀過來這個決定,是不是對,我只知道,2天后,柳絮竟主動聯絡了我。
這2天,我出門找好了酒店,我打算把沈秀安頓在距離學校10公里的莫扎特小鎮,那裡的藝術街,是響徹S市的情懷之地。除了文人騷客筆下的奈若河,臨水而居的許多店家,也是富有心機的雅商。在我沒來S市之前,我從未看過有人可以把生意做得如此聞不著銅臭味,而且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高大上們全聚集在了一起。
這裡很有看頭,也很有吃頭。說實話,我來S市那麼久,我也沒有好好逛過這個莫扎特小鎮。
我沒有打算讓沈秀待太久,所謂日久見人心,我怕對著她久了,那偶爾才升騰起的念舊之情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何況小別勝新婚,距離才產生美嘛!
所以我只預定了兩天,我從酒店交完押金出來的時候,收到了柳絮訊息。
她說:“沈毅,你昨天沒收到我訊息嗎?”
我仔仔細細察看了收件箱,確定昨天沒有她的訊息,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問:“柳絮,我沒有收到你訊息,你有什麼事嗎?”
她說:“哦,沒有就算了。”
語氣淡淡的。
我說:“你怎麼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她說:“沒什麼。”
然後便是沉默。也沒有掛電話,也沒有吭聲。我確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她就是有情緒,便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語氣盡量溫柔和緩。我說:“你到底怎麼了?”
她在那兒嘆了口氣,說:“昨天沒聯絡到你,餓肚子了。”
我一愣。
她這是在向我撒嬌嗎?是嗎是嗎是嗎?我聽見自己的心,“呲”的一聲,就放出一個大大的煙花!我差點沒笑出聲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在她心裡這樣重要!
沒有我,她就要餓肚子呢!沒有我,她就不吃飯!
我馬上接嘴:“那你要吃什麼?”
儘管這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