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沒有。”定定的看著我,又道:“所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我不由得想冷笑,心底裡的那個惡魔尖著指甲在撓,發出的刺耳的響聲,猶如金屬劃在一起般令人難受。我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卻異常溫順,我說:“對啊,我會幫你。”
轉過臉與她對視,笑得柔和而無害。
她自然很高興。摟住我的脖子說:“沈毅,你真好。”忽然在我臉頰邊啜了一口。
我很清楚這個吻的意義,心頭,沒有起任何波瀾的平靜。說真的,我真的很詫異,原來喜歡一個人竟如此脆弱,就像一把火,快速的燃盡後,剩下的只有蒼涼。對一個人的感覺也是這樣,我以為轟轟烈烈,原來不過是場疾風驟雨。
但一切皆因為她,但凡她對我有那麼一點兒真心,我相信,我心內的那把火還可以再燒一會兒。可她生生將它澆滅了,滅完還指望灰燼能施肥——哦,哪有這樣的好事?我的小柳女神?
我衝她淡淡的笑。
當然,我是說到做到的。我既然答應幫她追周越澤,我勢必會在其中做點事。我替她約周越澤吃飯,替她找周越澤看電影。當然,為了不讓她的意圖顯得太明瞭,我一直是摻和在裡面,充當擋箭牌的。
11月,周越澤生日。柳絮說要親自下廚提前給周越澤慶祝,她的意思很明顯,她要大顯身手,沒我什麼事,所以這一次我不需要參加,但我要把他約出來。
我同意了。與此同時給老家那三個二流子打了電話,我說:“兄弟給你們找到活了。”
他們當然很興奮啊,一路哼著小曲兒就來了。找到我之後,各種開心、激動、抑制不住的摩拳擦掌啊!我當時看著他們,心裡想:這會兒他們恐怕覺得S市整個都是他們的天下了吧?
止不住想笑。
我沒有給他們找快遞的活,儘管學校附近確實有家快遞公司在招人,為了不影響我,我讓他們去了S市郊區的工地。我說:“工地好啊,在一線城市造房子除了包吃住,每個月還能掙4000左右呢。而且在工地上容易交朋友,不像快遞員,一整天就是跑啊跑的。我是結合你們的性格給你們找的工作,怎麼樣?還滿意吧?”
他們在公交車上振奮的點頭,一路手舞足蹈的,全然不顧車上人的嫌棄,在那兒高聲嚷嚷:“滿意!滿意!兄弟,你選的好!我們就喜歡下了班跟朋友湊一塊兒打打牌、喝喝酒!就是離你遠,不然的話,一定叫上你!”
我呵呵的笑,心說:我就是害怕跟你們有這樣的牽扯,才故意把你們丟那麼遠的!嘴上道:“我平時晚上有晚自習,週末又要打工。看吧,等空了我會給你們打電話或發訊息的。”
他們連連說好,又說:“那你空了一定要跟我們聯絡啊。”
我嗯了一聲,依舊笑。從見著他們開始,儘量表現的隨和、大方,與他們同類。可只有我知道,我心內的那個惡魔在怎樣的陰笑,他正醞釀著一個計劃、編織著一張大網。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隻小蝴蝶,掉進這美麗的陷阱……
三十、我知道,他們會幫我這個忙的。
11月26日,週六。這一天柳絮描眉畫眼,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衣服。然後她戴上去年我送她的那條鉑金項鍊,在□□上給我打了影片電話,她問我:“好看嗎?”
隔著螢幕,我淡淡望著她,黑色的眼線使那雙美目更加深邃,被刷長的睫毛,則在那基礎之上增添了一份迷離。恰到好處、不過分的腮紅,襯得她整個人光彩奪目。還有那抹了唇彩的櫻桃小口,那麼水潤潤、靚嘟嘟的讓人有食慾!
整個的裝扮讓我只想到一個詞:完美!所以我微微一笑,由衷的道:“好看。”
但與此同時,心下猛地一沉,一股酸澀油然而生,我低頭,微微皺了皺眉。
柳絮很高興,她說:“沈毅,接下來,看你嘍。”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她的頭像消失在螢幕上的時候,我頓覺面前倏地一暗。好像整個光輝都隨著她去了一般,留給我的,只有黑暗。
我懊惱於這樣的情緒,我跟自己說:她今天所有的美麗,又不是為了你!
拳頭攥得緊緊的,好一會兒,才給周越澤去了個電話。我說:“老周,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來找你啊。”
他說:“好啊。去哪兒?我來接你。”
我說:“你等在複合路交通路那邊。”
於是兩個人在路口碰頭,不同於往常有人接送,他今天自己開著車。他說他是偷他老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