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人清夢的蒼蠅,胳膊腫起來算是輕得了,最好是腦袋都腫了,省的空出空間做白日夢。”
孔銘揚小聲嘟噥著,並將頭埋進媳婦地秀髮裡,撒嬌道:“媳婦,不管他。”
蘇青推開這人一些,“若不是雪貂咬傷的,我們當然可以不用管,但是雪貂咬傷的,怎麼說都跟我們有關,而且還牽涉到鄭喬,別讓別人認為我們沒有風度和修養。”
風度,修養啥的,他孔二少從來就沒有過好不好,不過,媳婦說的也有理,別的不說,最起碼也要給杜翰東做足面子。
這次本來就是為了他的事情而來,再者說了,自己老婆孩子熱炕頭,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打光棍不管不是。
孔銘揚與蘇青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而小白翻身摟著雪貂,依舊睡的香甜。
“也不知怎麼回事,睡到下半夜,小影突然疼痛難忍,開啟燈一看,她整個胳膊腫得像個棒槌,還泛著青色,看起來很像是中毒了。”
一群人都被吵醒了,聞訊來到了鄭喬和趙影的帳篷裡,鄭喬扶著虛弱的趙影,忙解釋是怎麼一回事。
“肯定是那雪貂有毒,我的右手臂,剛開始疼痛劇烈,像被刀凌遲般痛苦,緊接著,整個胳膊滾燙,像是被火烤,再然後,又像是放在了冰窖之中,酸脹麻木不仁,我都恨不得,砍下這條胳膊,大哥,我真的好難受……”
趙影頭上不停滲著冷汗,臉色蒼白,嘴巴顫抖,上面還有咬傷的血痕,看起來,是真的很痛苦。
只是,這女人都這個模樣了,腦子卻還是拎不清,柔弱可憐的眼神,似有若無地往孔銘揚身上飄。
周放見了,湊近他二哥的耳邊,“二哥,兄弟,我算是服你了,你這毒比那雪貂的毒強百倍,毒至肺腑啊,你說,都這樣了,她還不忘朝你拋媚眼。”
“眉眼我沒看到,就聽到一隻豬在不住地哼哼。”孔銘揚來了一句。
周放這時,也同情起趙影來了,枉費了這一腔春水啊,還被人家看作是一頭白痴的豬。
這會兒,趙影沒有再推辭,老老實實地,讓蘇青給她檢查,也顧不得,蘇青到底會不會醫術,現在這個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只有死馬當著活馬醫了。
“怎麼樣?是不是那雪貂真的有毒啊?會不會有性命危險啊?”趙斌見蘇青檢查完畢,忙著急地詢問起來。
“她並不是中毒,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身體做出過度反應的原因,這跟人的體質有關。”事實是中毒,可我不能告訴你啊。
大家聽得雲裡霧裡,但過敏反應他們還是聽過的,可是卻從來不知道,過敏反應會如此嚴重的,難不成真的是她的體質的原因?
趙斌半信半疑,但這個時候,見妹妹幾乎難受的快要暈過去,也顧不得其它,著急說;“杜老弟說,你是神醫,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這個時候,深更半夜的,別說開車不安全,就是找醫生也是幾個小時的事情啊,小妹這樣,肯定熬不到那個時候大天王。”
小妹是他帶出來的,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向家裡人交代。
“放心吧,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給她扎一針,就會好了,只是她這胳膊腫成這樣,消下去,可能沒那麼快。”蘇青掏出銀針說道。
“只要沒有危險就好,就是到醫院,也沒那麼快消腫的。”趙斌聞言,鬆了一口氣,心算是放下了一截。
在昏暗的燈光下,耀眼的銀光一閃,幾枚銀針已經進入了臂膀幾處穴位,這種嫻熟快捷的手法,映入到大家眼裡的一幕就像是,蘇青的手猶如仙女散花般,如此翻飛幾下,幾枚銀針,已經精準地進入了幾處大穴。
看得大家一陣眼花繚亂,針灸,他們不是沒見過,可這樣的手法,卻還是第一次見。
那些老中醫下針的時候,都是要摸準了穴位,緩緩下針,那像她看都不看,彷彿身體構造已經印在心裡。
光憑這手針灸功夫,那些所謂的大家,拍馬都趕不上,而對於杜翰東他們所說的神醫,大家這才有了幾分確信。
蘇青只是將雪貂的毒液給逼出,並沒有輸送靈力給她療傷,要不然,她這傷估計,很快就會好,畢竟她不是聖母。
這女人眼裡對小白邪毒的眼神,她可是沒有錯過。
性命沒有危險,可這五道長長的疤痕,卻是要留一輩子的,她做的手腳,任何美容的手段都別想除掉。
這女人如此,不就是憑藉著自己的美貌嗎?這五道長長的猙獰醒目的疤痕,足夠她銘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