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很不瞭解,覺得那些喊著保家衛國捨生取義的人都是腦子跑偏的人,可自從有了孩子,有了溫馨的家之後,就想著給孩子一個平安安穩的環境,不讓他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這麼想,雖然聽起來有點自私,卻也是她理解保家衛國捨生取義的方式。
視線轉回,看向孔銘揚。
“幹嘛這樣看我?”孔銘揚摸了把臉愣愣地問道。
蘇青坐直了身子,嚴肅道:“剛才我突然有個想法,咱們孔家處在風口浪尖上,無論有什麼波動,最近受到波及的,肯定是咱們,既然脫不了身,乾脆主動出擊。
我就想,將上次用在杜翰東身上改變體質的藥方,給龍局,然後為九局招募成員,輸入新鮮有能力的血液,讓那些體質受限制的人也能加入進來。”
“媳婦,那龍局聽了,肯定待樂死不行,可你呢,聖母的光輝越發明亮。”孔銘揚語氣說不出酸澀。
“給你說正經地,給我嚴肅點。”蘇青瞪眼。
“我很嚴肅。”孔銘揚說道,突然似乎想到什麼,“你不會趁機培養這些人吧?”
蘇青點了點頭,心裡的想法永遠也瞞不過眼前這人,“我對他們有知遇之恩,挑些好苗子稍加培養,就是一股在九局的勢力,也算是掌握住九局,人心難測,龍局現在對我們好,但不能保證,他能一如既往地這樣。”
孔銘揚聽了這話,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半天平靜不下來,又是痛惜又是無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經歷,讓媳婦對人性如此懷疑,是的,對人性應該保留幾分,媳婦的想法沒有錯,可他寧願她不要那麼冷靜洞察一切。
深撥出一口濁氣,孔銘揚看了媳婦一眼,“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小心謹慎,有孔家,有我,你可以恣意瀟灑,無憂無路地活著,這些事情應該你男人操心。”
蘇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扭頭再次看向車窗外,這句話換做是任何女人聽了都會感動,可她除了感動之外,並沒有放在心上,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依靠男人的經驗。
無所適從,也不敢。
關於婚姻的經營與維持,別的女孩子怎麼想的,她不知道,但從她的視角認為,感情就像四季交替,不可能恆溫不變,當經過了熾烈的夏天,它總會慢慢冷卻,步入寒冬。
就比如孔銘揚,這麼多年,對她的感情,不見冷卻,反而有越釀越醇,融入彼此骨血的趨勢。
可過去的這幾年,她若是像一個藤蔓,處處依附於他,將他當成自己萬能的鑰匙,那他們的感情,還會如此嗎?
就比如現在,她若真的像他說的那般,什麼事情都有他來扛,會不會有扛累的一天,麻木的一天?
然後,最終一切都無所謂,無趣,那個時候,需要有新鮮的刺激來提醒他生命的活力,那這些新鮮的刺激從你身上找不到時,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是她想的太悲觀,也不是他質疑孔銘揚的感情,那人將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她一直都知道,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要這段感情長長久久,因為她也愛啊!她也不想失去,才會患得患失。
況且,失去了獨立,躲在男人背後,那就不是她了。
兩人剛進院子,就聽到一陣咯咯的笑聲傳來,走到近前,猛然間,湯圓和年糕高大威猛地身軀,矗立在院子,相隔有一米遠,而他們的葡萄狼崽子,兩隻前爪,分別拽著兩隻藏獒的尾巴,在空中盪鞦韆,直上直下,看的蘇青的心臟都快要停了,這一下去若沒抓穩,被甩出去,那還不腦漿都爆出來。
年糕和湯圓就那麼任它抓著自己的尾巴玩耍,還寵溺地不時來回擺動,飛的高時,狼崽子還興奮地嗚嗚直叫,而那咯咯的笑聲,竟然來自她那向來沉靜的女兒。
蘇青顧不得詫異,上前就要去抱狼崽子,可還沒等她近身,一股衝力向著她懷裡而來,緊接著,在空中盪鞦韆的狼崽子,就突兀地出現在她的懷裡。
拿軟糯的舌頭不停地舔舐她的手掌,然後又拱進懷裡,尋找食物源頭,還沒扒開衣服,就被一旁冷著臉的老子給拎走了。
不遠處空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小白正抱著橙子坐在上面,在他們回來之前,應該是正興致勃勃地觀看葡萄的演出。
蘇青的心臟現在還在跳個不停,她知道孩子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但那一幕太驚險了,萬一摔下來可怎麼辦。
葡萄這麼小,呆呆的樣子,是不可能想到這麼奇葩的把戲,她看向小白,“弟弟這麼小,你怎麼讓他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