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全憑著熱血上湧的衝動,他當時是氣昏了頭,只想著將這女人拉離那個男人,不,是拉離任何男人,他看著極為礙眼,有想殺人的衝動。
可是,他以什麼身份管她,撐死了兩人頂多也就是朋友關係,朋友之間,是沒權利干涉對方行為的。
對了,這女人喜歡他,可氣人的是,既然喜歡他,為什麼還要跟別的男人親密摟抱,水性楊花,簡直不能忍。
對,不能忍!
他別過頭,錯開視線,“你喜歡我,就不能再去跟別的男人過於親密。”
謝敏雪睜開眼睛,怔楞地看著宋巖的側臉,好半響後,狠狠踩了他一腳,“喜歡你個毛,你臉真夠大啊,臆想症發作了吧,我喜歡豬,也不會喜歡你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伸出左手,拍著他的臉頰,“醒醒吧,別把自己當成國寶似的,以為每人都會喜歡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宋巖腳痛的呲牙咧嘴,卻硬是忍著,剛才的話說出口,其實,他自己也後悔了,深吸了口氣,語氣盡量放緩,“行了,行了,權當我沒說,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回家?這麼溫馨的字眼,好像他們是鬧彆扭的兩口子似的,但謝敏雪知道,他說這句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冷著臉,“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我答應了別人跳舞,我不能食言。”
兩人此時已經來到了路對面的樹下,宋巖聽到她說還要回去跟那裝逼的男人跳舞親熱,壓下去的火頓時高漲起來,低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還有完沒完了?”
“給我放開!”謝敏雪呵斥。
“不放,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跟我回去。”宋巖提高嗓門。
“我說過我不回去,你聽不懂人話是吧,非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我要回去酒吧,你自己回去吧,有人還等著我呢,他……”
謝敏雪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嘴巴突然被某人強烈佔據,男人強悍的氣息突然充斥鼻尖,那人動作生硬,完全不得章法,全憑著一股憤怒和本能兇悍地啃著她的嘴巴。
嘴唇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驅散開一些腦中瞬間的眩暈和迷茫。
雖然生氣,可心裡禁不住湧出絲絲喜悅,這幾天憋在心裡的委屈,迷茫,無措,瞬間化為了生理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宋巖觸碰到柔軟還留著酒香的嘴唇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知道這是不對的,應該趕緊撤離彌補。
此時,他就是再遲鈍,愚蠢,也應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已經徹底淪陷在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
雖然不可思議,雖然與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侶相差甚遠,雖然有些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可他是宋家的子孫,從小爺爺的教育,就是要做個有擔當的男人,不僅僅是事業修煉,甚至還包括感情。
既然喜歡了,就應該順應內心的渴望,好好對待這人,更不能作出冒失傷害的舉動,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應該離開,可此時他的行動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不捨得離開,也不想離開。
直到品嚐到了鹹鹹的感覺,才猛然驚醒,戀戀不捨地遠離了些,手卻依舊攬著她的後腰拉向自己,看到對方滿臉的淚水,頓時慌了手腳。
忙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眼淚,“怎麼哭了?都怪我,都怪我頭腦發熱,做出了不軌之覺,下次已經徵求你的同意……”心臟彷彿被人掐住般。
謝敏雪拉住他擦眼淚的手,盯著宋巖的目光,“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宋巖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謝敏雪再次重複了句,目光緊盯著宋巖,似乎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我……”宋巖張口了半天,卻沒說出一句話。
謝敏雪的臉色逐漸變冷,心沉了下去,緩緩用力地扒開那人的手,轉身作勢要走,後背卻被人緊緊抱著,身子也被那人扳了過去,輕輕柔柔地親著她臉上的淚水。
“脾氣怎麼這麼急,你罵我石頭,你自己就聰明瞭,聰明人,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表現的這麼明顯,什麼意思還用得著說嗎?我的行動,內心真實的想法,往往比嘴巴快。”宋巖低聲說。
謝敏雪嘴角露出笑意,眼含淚光,看的宋巖都痴了。
她主動摟著宋巖的脖子,親了上去。
宋岩心下驚喜,低頭迅速拉回了主動權。
昏暗的路燈下,一對年輕男女相擁纏綿,心臟流淌著慢慢的甜蜜與喜悅。
一個人的快樂,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