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躲無處可去,不躲就等著被射成篩子……
鳳得一皺眉,寶衣可以防箭,卻不能阻隔箭矢帶來的強勁力道啊,想到渾身青青紫紫的慘狀……果斷地一個轉身,瞬間重新閃進沙利亞飯店金碧輝煌而且一看就很堅固的大廳……她利用加速版的水遁術,在兩軍陣前,在關鍵時刻,消失無蹤了……
敵我雙方都是一個愣神,對付或保護的焦點人物不見了……那還打不打?
看得最清楚的是蘭克與拉迪弗諾,事實上,這兩人也是對鳳得秉性瞭解得最清楚的,苦笑跟無奈,看著眾人對剛剛還大發神威的人轉瞬龜縮逃跑還有些適應不良,可他們卻知道,她“逃走”,絕不是因為畏懼什麼的,而一定是某個稀奇古怪會讓旁人聽到瞠目的原因……至於具體是什麼,怪人的邏輯不是常人能夠推測的……
——事實上,兩人已經被她的奇思謬論給雷怕了……
咳~雷這種東西,不是雷啊雷啊……就能雷習慣的~~
第九十章 殺回帝都
慶幸地看著自己一塵不染的寶衣,回想剛剛千鈞一髮的險境,心中不由後怕,天哪,無數箭頭指向自己——那沒什麼,殺氣騰騰銳氣千條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可箭尖上那一點藍星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很——寒毛直豎啊。
夜色下,數不清的幽幽藍星格外刺眼,格外滲人,就算沒經歷過,“見多識廣”的鳳得姑娘也知道那是什麼,明明是淬過毒的毒箭嘛!寶衣自然可以防止毒素滲透,卻還沒神通廣大到能防止那種髒汙的東西汙染哪!所以,鳳得義無反顧地戰略性轉移了。什麼?臨陣時只許戰不許退?拜託!鳳得十分不屑地負手望天,她是能屈能伸的好女子,才不是不知變通死守迂腐教義的大笨蛋!
再說了,這裡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區分點:敗者逃離是為臨陣退縮,是恥辱;可勝者暫時脫離戰場那就是戰略轉移,是策略呀!——畢竟,歷史上說話的從來是勝利者。
她有敗嗎?當然沒有。鳳得眸中寒光一閃,卻是嘴角上挑,神色不見惱怒,只有興味!
在她看來,敵人不管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陰謀、下毒……一切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所謂被敵人“過份”手段觸怒,那絕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現。哦,一旦敵人採取過激手段,打痛你了,就大吼一聲——“你觸到我的逆鱗了!我不會放過你的!”……可憐吶,真是沒看清形勢的傻瓜,對方是敵人!是敵人!不挑你的逆鱗刺難道還給你撓癢癢嗎?以為是過家家吶?
當然,敵人的一切再受贊同,那也是敵人,起先的分類就註定了雙方對立的立場。鳳得不講立場,但劃分敵友卻很堅決,很——不可更改!——認同從來不是饒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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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乾脆地從乾坤袋中抽出一件連衣裙套上,順眼一瞅,喲,還是修冥公爵夫人醒後給自己趕製的那一件,說實話,這位夫人畢竟日久不涉足上流貴婦人的茶會了,這新衣的樣式實在——很舊了,可就親手縫製這一點,心意,足夠了。
鳳得眨眨眼,剛剛衝出去大殺四方的那股火氣——確切來說是對策劃“公主案”的參與人之一、修冥公爵的火氣沒那麼大了,嗯,或許回去問罪的是很可以酌量減刑……但絕不會抵消!
這時,蘭克及拉迪弗諾也趕回廳內,見鳳得換了件衣服一言不發又往外衝去,俱是大驚!
“鳳得,我知道你忍不下這口氣,可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蘭克焦急地勸阻道,希望能說服她明白當今的形勢。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的地盤兒我們做不了主呀。
鳳得理都不理,對橫在身前的那隻手眼角餘光都不瞥一眼,繞路而過。
笑話!忍什麼忍?!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胡亂就敢給自己亂按名號,還公主?我去你的!!!
聽了蘭克這聲勸,鳳得心裡的怒火反而徹底爆發了!那不開眼的皇帝老兒竟意圖掌控自己,還狗膽包天不要臉又無恥到要做自己的父親……女兒?我呸!!!鳳得暴走了!
啊哈!欺到自己頭上來了,還自命為父?鳳得心裡恨不得殺到帝都將這個沒臉沒皮三不要的混賬撕成碎片!——這件事確實將她刺激得狠了。鳳得生平最厭惡什麼?那就是被人掌控,但跟別人不同的是,她是連被掌控的人跟掌控別人都恨上了——會被人捏住命門甘願屈身人下的通通都是廢物。偏激麼?不可理喻麼?可她就認定了這個!因此,若不摘掉那個強套上來的公主大帽子,鳳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這一次可是切切實實觸犯到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