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也對你不好,你嫁那麼遠,可怎麼求助呢?”
“姐姐,你別走,千萬別走好麼?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你可以信賴的。你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我是這天底下唯一不會傷害你的男人。我會保護著你。姐姐,我們一起,一起生活好麼?一起生活,永遠不要分開!”
……
“花、澤、昊……”花蠻兒氣得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罵道,“你給我閉嘴!不許說這混帳話,不許說!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是我弟弟啊!你這個王八蛋,不許再提這混帳話!”
花蠻兒撫著額,鬢邊一陣陣發疼,她衝動地來回走來走去:“什麼生日禮物?什麼提親?什麼不能隨隨便便嫁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厲慕寒和你一起搞的鬼。你……”
她撫著自己的心口,鎖骨劇烈起伏著:“你太令我失望了!弟弟啊弟弟,全世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認為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也是你!可是,你卻聯合厲慕寒一起來設計我,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花蠻兒生氣地踢了一下花澤昊的腿,可是沒能把他踢醒,連叫喚一聲都沒有。
她咬著唇,隨手拿起桌上的水壺,毫不猶豫地將水壺裡的水都傾注在他的臉上。
水壺裡的水不多,只夠淋溼他的臉,讓他生出許多惱怒,抗議似的揮舞著手足,卻不足以澆醒他。
花蠻兒洩氣地扔掉了水壺,水壺的碎片濺到了她的小腿上,但她一點兒也不知道疼。
她的腦海裡浮現的是那一天和摩耶大婚時那一個突如其來的假軍情。是的,她怎麼那麼笨?如果不是花澤昊對她的感情已經超越了親情,又何致於突然生出這麼大的動靜?
她就是大傻瓜一個!
十足的大傻瓜一個!
花蠻兒,你的反射弧還能再長一點?她暗暗罵著自己。
最近擁抱的感覺,確實是和小時侯不一樣了。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花蠻兒倒吸了口氣!
不!不能再這麼下去!她必須離開這裡,必須從這段危險的關係中抽離!
花蠻兒站起來,找了件披風披上,帶了些銀兩,又佩戴了倚月劍,這才匆匆開啟了房門。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驀然從窗下閃身而退,迅速潛入黑暗裡。
那雙隱匿在黑暗中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花蠻兒的背影,眼波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那人看著花蠻兒奔向馬廄的方向,卻絲毫不加阻止……
花蠻兒到馬廄隨手牽了一匹寶馬,連夜策馬出了王府。蘇小鳳經過,發現了花蠻兒策馬狂奔出府,神情有異,不禁心中一懍,急急呼喚,花蠻兒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只顧往前狂奔……
是的,花蠻兒什麼都沒聽見,她心急火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夷都。
她不要再聽厲慕寒和花澤昊擺佈了。
她不要繼續待在王府裡,在朝夕相處中,讓花澤昊越陷越深;她也不要繼續和厲慕寒糾|纏,在厲慕寒不斷的挽回中重新陷入感情的泥淖。
這兩個人,都令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為了不泥足深陷,惟一的辦法就是逃離。
花蠻兒想:這也不算自動送上門成親吧?他們所說的理由本來就不存在,是她自己從大婚上逃離,讓摩耶顏面盡失,人家可是一句怨言都沒有。憑什麼反倒一耙說摩耶沒有正式上門提親就是不夠誠意呢?
在花蠻兒眼裡看來,摩耶的誠意已經足夠了。
摩耶疼她|寵|她體諒她所有一切不合理的行為,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誠意。甚至為了幫助她,他連姑姑被韓楓所殺這樣的仇都可以放下,還要什麼誠意呢?
嗬——
花蠻兒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瓜,被這兩個“居心叵測”的男人耍得團團轉。
她咬著牙豁出去了,她就是要趕回薩國去履行婚約。
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誠信。讓那些什麼面子,什麼公主的身份都見鬼去吧。
只要把這親成了,一旦她成為摩耶的王后,那麼就可以徹徹底底斷了厲慕寒的念頭,讓花澤昊的瘋狂想法拋到九霄雲外去。
對!必須這麼做!
花蠻兒帶著堅定的信念風馳電掣般闖過了城門。
城門的都司透過夜色,也輕易辨認出了姿容出眾的花蠻兒,大喊了一聲“公主——”,隨後緊急令人進宮稟報厲慕寒,一邊派一名小將去追趕。
然而,追趕至官道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