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小姐那兒,許莫一直沒有拿定主意,也沒有去,這段時日比較清閒。
他帶著洛詩變成的鸚鵡,每天到街上亂逛。這天看到一個畫展。
洛詩提議道:“許大哥,咱們過去看看。”
許莫見她興致極高,便答應下來。那畫展就在附近不遠處,是在一個廣場上。兩人進去之後,畫展裡各種畫都有,油畫,水彩畫,素描畫。
兩人一副一副的圖畫看過去,並沒有太多的感覺。直到走到一副圖畫跟前時,許莫突然心裡一動,停了下來。
那是一種相當微妙的感覺,從畫上傳了下來,勾動了他的第六感。
“許大哥,你怎麼了?”洛詩看出有異,貼在他的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許莫注意力全在那幅畫上,沒有留意到她和自己說話。那幅畫是一副水墨山水畫,畫上一座遠山,近處是一架小橋,橋下有流水,又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通向一片樹林深處。更遠一些的地方,影影綽綽的似乎有幾個人。
許莫心裡又是一動,將第六感的精神意念釋放出去,延伸到圖畫上,隨後只感到心裡一陣迷糊。
定睛看時,發現四周的景物已經發生了變化,自己竟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他先是一驚,遂即醒悟過來:難道我竟到了剛才的那副畫裡不成?什麼時候,我的第六感可以進入圖畫裡了?也不知是隻有剛才那幅畫可以,還是所有的圖畫都可以。
他仔細觀看四周的景緻。發現和畫裡的似乎並不一樣。畫裡畫著的,是在一座山的附近。這兒卻看不到山,腳下是一條很普通的鄉間小路。道路兩旁植有樹木。
小路彎彎,那一頭被樹木擋住了,看不到有什麼。許莫正詫異間,只聽得鑾鈴聲響,遠遠的望了一眼,只見一男一女和一匹青驢從那邊走了過來。
這兩人穿著的乃是古代的衣服,看起來都很年輕,大概都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那男的手裡牽著青驢,女的坐在驢子上。身邊放著幾個包裹,看起來不是投親,就是走孃家。
許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急忙躲了,走到林裡,找到兩片大樹葉子,將身子遮住。他也不從林子裡出來,站在樹後,遠遠的向那男的招了招手。
那對男女走到附近。向他望了一眼,神情詫異。許莫掩在樹後,倒也不虞被別人看到出醜。
那男的將韁繩交到女的手裡,駐足下來。問道:“你是哪裡來的客人?看著眼生,我在杏花村從來不曾見過你。”
許莫道:“借問一下,這位兄臺。這是什麼地方?”
“咦!”那男的顯得很是驚訝,“你不Zhīdào這是哪兒?那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呢?”對此似乎不是十分關心。因此隨口一問之後,不等許莫回答。便道:“你問什麼地方,是指的什麼地界吧?這兒是路華州,眼下你在的地方叫做杏花村。喂!你是出遠門的麼?要到哪兒去?不管你要哪兒,我奉勸一句,趕快走吧,到了晚上,就危險了。前面有酒肆,賣的好酒,你要是遠方來的,無處可去,可以去那兒歇腳,吃點東西。”
許莫順口問了一句,“兄臺,你這是要去哪兒?回孃家麼?”
那男的笑道:“是啊,送我夫人回孃家。”
許莫接著又問:“你剛才說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那男的道:“看來你是真的剛到這兒,因此不Zhīdào。”向前望了那婦人一眼,繼續道:“算了,我還是給你說一說吧,免得你什麼都不Zhīdào的情況下,到處亂闖,平白丟了性命。我們這杏花村,自上個月開始,不知從哪兒來了個妖怪,白天還好些,妖怪不敢出來。到了晚上,陰氣重了,便專門出來吃人,自上個月到現在,至少吃了十幾個人了。”
許莫聞言甚奇:這個世界還有妖怪?
他‘哦’了一聲,“看來這妖怪還很厲害,你們的官府不管麼?”
“嗐!”那男的道:“怎麼不管?可也要管得了啊,組織了幾次人手捉拿,非但沒捉到,反是捉妖的人被妖怪吃了,連片衣角都沒剩下。”
許莫作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妖怪厲害,知不Zhīdào是什麼變的?”
那男的道:“天Zhīdào?看到的都死了,倒是有捉妖倖存下來的人說,妖怪躲在一團濃霧裡,濃霧罩過來,人就沒了。妖怪長什麼樣,倒是沒看到。”
頓了一頓,又提醒,“所以我說,這位客人,你還是趕快找個地方歇下來吧,不然到了晚上,要是在這野地裡亂闖,非被妖怪抓住吃了不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