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得很,然……九弟他不讓我見你,孫郝那賤人……咳,孫將軍也不讓我出門,這朝好不容易,他倆已經私奔,我突破重重障礙來見你……”頓了頓,無意撫了撫自己的雞皮疙瘩,深情款款對何尛說:“你怎麼那麼無情。”
林玄程猛地抖了抖。
何尛顫了兩三下,然後表示,她挺喜歡然夕言和孫郝私奔這個版本的。
何尛自然是個不服輸的性格,於是醞釀了感情,深情滿滿的回望,深情滿滿的問:“親愛的,你覺不覺得腹中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翻騰,全身上下有些不自在,彷彿觸電了一般?”
然蘭冉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何尛再深情一望,說:“這種情感我們簡稱,反胃。”
然蘭冉抖了抖。
兩人用言語相互打了招呼(對她們來說以上就是打招呼),然蘭冉言歸正傳,說胥王爺,也就是自己的十一弟,大婚已經籌備得差不多,她好歹是個做姐姐的,雖然和然幽濯關係不親,但她還是想祝福(湊熱鬧)一番。
何尛沉吟一聲,難得然蘭冉想去鬧婚禮還想著帶她一個,雖然是為了闖禍由她頂著,但這份情誼也著實難得。只猶豫了會,便欣然答應。
(別問為什麼然蘭冉讓何尛頂著,因為何尛身後有然夕言寵著。)
最主要的,還是何尛悶了。
遺約美人不在、然夕言不在、炎亦云不在、竹昔琴不在,她又不好意思蹂躪乖巧的林玄程,實在是鬱悶了。
所以於是乎,然蘭冉也是個鬱悶的人,你我都是鬱悶的人,不如一同去籌備籌備婚禮,打發打發時間也是極好的。
最後,附帶了林玄程一個小孩子,三人坐上馬車,身後跟著的卻是大批的丫鬟,和無數隱在暗處的侍衛——全是何尛一人的。
虧了
然幽濯的大婚不似然夕言的生辰那樣單調,只請想請的人。而是如同然蘭冉和孫郝大婚那般,生怕天下不知道似的,要辦得轟轟烈烈。只因然幽濯是皇族,只因歐陽家是個不容小覷的家族。
只因,這場婚事,就是要做給一些人看的。
馬車在胥王府前停下,入目的,就是一片大紅。
何尛這車裡按著然夕言的習慣,裝飾成了一片的白色,何尛從白色花花的馬車裡出來,眼裡全成了紅色,眼睛略有些花。這馬車,就像是無意闖進了不同的世界一般,著實有些慎得慌。
門外的侍衛像是早就被打點好,見何尛來了,立馬出來相迎,說:“不知墨王妃大駕,真是罪該萬死。”
何尛瞥了一眼遠處守著她的遊顥豐,就知道他們不是不知她的光臨,嘴上只是客套話。
然蘭冉是見怪了這種殷勤的場面,相對先前和何尛的玩笑摸樣,冷淡了許多,“退下吧,不用通報了,本公主同墨王妃只是來看一看。”
侍衛點了點頭,懦懦說是。
何尛和然蘭冉進了胥王府,可見然夕言對然幽濯是真心對待的,胥王府和墨王府相比,差不到哪去,就是和孫郝的將軍府比,都不甘示弱。雖然是比墨王府和將軍府小些,但佈局卻是精緻的。
哪一處該有水塘,哪一處該有什麼花,無一不是精準的。
這地理位置好,也抵不過這主人的心思縝密。
何尛沒見過然幽濯原來的府邸,不過想來,和現在這胥王府應該也差不多的佈置,無論如何,總該是細緻不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因為然夕言將然幽濯當作真心的弟弟,她又愛著然夕言,所以對然幽濯也存了些長輩關乎的心思。
三人走到大廳不遠處,隱約可見大廳被打扮得殷紅喜慶,燈籠高高掛起,花團錦簇的樣子。只是林玄程、何尛、然蘭冉三人就在這不遠處停下了。
遇上了宣妃,和準新娘的歐陽舞意。
宣妃見然蘭冉和何尛,晗了首示意:“見過墨王妃、見過孫夫人。”
按謙闌的規矩,她是先皇的側妾,如今是王爺的生母,對只是長公主身份的然蘭冉是不需要點頭示意的,不過然蘭冉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孫郝的夫人,將軍夫人,所以她只能頷首示意。而何尛就不需說明, 若是以前,墨王妃只是墨王妃,可如今,墨王妃這三個字等同皇后。
隨後歐陽舞意也甚為乖巧,甜甜笑著,行禮示意:“見過墨王妃、見過長公主。”
何尛表示無趣的撇了撇嘴,然蘭冉也早已適應,兩人嗯了一聲,派頭十足。只是一旁的林玄程有些幽怨,拽了拽何尛的衣服,何尛詫異,低頭看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