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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音響起。

並不是很清脆響亮的聲音。

但卻絕對是一種恐怖的聲音,那是十幾根肋骨一起斷裂的聲音響成一片的聲音……還有踏動地面的腳步聲,身體破空聲,細劍劃破空氣的嗡嗡聲,那手臂的骨骼被劃開,被抽斷,壓上胸口的聲音一起混合成為一個古怪的帶著迴響的吭哧聲,然後侯爵已經抽劍後退。

傑拉爾丁似乎是被這個攻擊震懾了,他低下頭,怔怔地看著自己只剩幾片肉掛在上面的小臂,然後低頭再看自己的胸口。

他的胸口其實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骨頭都已經不可以用斷來形容,而是和周圍的皮肉一起碎得稀爛,那一記細劍的抽打,卻彷彿巨大的鐵棒造成的效果一般,竟然在他胸口到腰肋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碾壓得稀爛的,凹陷下去的大洞。而受到衝擊的血漿和碎肉以及骨片這個時候才揮揮灑灑的落到他身後的地面上,

但是很奇妙的,他的身體就然仍舊保持著一個站立的姿勢——事實上按照剛剛那一劍上的力量,他的脊椎已經應該是被打斷了,只剩下了一些隱約可見得碎肉連在一起,可是他還是沒有倒下去,而且站的很直……就彷彿他的身體並不是依靠脊椎而是另外的什麼東西支撐著的一樣。

“哎呀呀……忘記了這個身體很不結實,也不適合近戰了……”直到幾個呼吸之後他才抬起頭,在嘴角扯出一個恍然的表情:“不過,你們的力量,似乎也不應該還只有如此吧……”

他的聲音依舊很溫和,很慢,完全沒有任何疼痛或者不適的表現——或者就如同他的言語中表達的一樣,這不過是他眾多的軀體之中的一個。而隨著他的聲音,彷彿燃燒著硫磺和腐肉的氣息在周圍不斷的彌散開來。就像那些飛散出的血肉都在不住的燃燒著,

當他開口的時候,羅弗寇已經在後退……

可是他的對手卻更快……他的語聲還在繼續,但一層七彩的薄霧卻從他身體的每一個破爛的地方升騰,噴發一般向前湧過來雖然不過是薄薄的一層,但是卻彷彿有生命一般分散,涵蓋極廣,速度驚人,眨眼之間已經遍佈了半個空間儘管侯爵退到了凡爾納大師面前布展開的一層無形的牆壁後面,不過他的臉色瞬間已經變得青白。

他重重的一揮手,細劍便從他另外一隻手臂,肩頭和腰側上掛下了大片的血肉,凡爾納大師哼了一聲,一大片足有人那麼大的冰塊憑空包裹,將那血肉封固其中——這個時候普通人們才注意到,那片撞在力場牆上,翻滾著的‘薄霧’實際上都是異常細小的蟲子就像是蚊鈉一樣看上去似乎並不起眼,可是不斷變化著深綠青藍和豔紅的顏色,已經足夠證明他們的可怕。

兩頭被**師召喚出的天界生物在咆哮者,它們身上已經被披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彩流動的外衣,即使是被封固在冰塊之中的血肉,也同樣已經遍佈著這種小蟲,而就在這人們轉移視線的一瞬,那些血肉之中已經迸發一般的鑽出了無數的小小的蟲豸——起初是白色的小點,眨眼間就成了細微的白線,一個呼吸過去,被封在冰塊之中的已經全部是七彩的小蟲他們撞擊著,啃食著冰塊,綿密的咔咔聲,讓周圍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發寒

被壓抑的哭喊聲從癱軟在地的人口中傳出來……他們沒有見識過這種層面的戰鬥,但即使是毫無戰鬥經驗的人,也幾乎能夠想象出這種蟲豸的可怕……並非是虛體,卻又不算是有形,這樣的東西無疑是一個戰士最為可怕的敵人,就算是再強大的武者,也無法防禦這種鋪天蓋地的成群飛來的東西。

面對他們時,一個**師或許可以鎮定自若,但法師們通常不會在意一些身份可有可無的人的生命。

“父……羅弗寇侯爵,你沒事吧?”女王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顫抖,但她看起來已經抗過了可怕的精神衝擊……關切的目光在轉向那個可怕的敵人時已經成為了熊熊燃燒的怒火,清澈的聲音似乎在一瞬間讓那種混沌汙穢稍微退開:“傑拉爾丁,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需要鑰匙,開啟門……如果原本的鑰匙不能使用了,那麼就找個新的原料,做出一把新的來……這麼簡單而已。”年輕人無謂的發出了一陣咯咯的笑,他毫不在乎的向前走了幾步,那些細微的蟲豸於是像是雲霞一樣向他聚攏,在他的身體表面蠕動了一下,繼而編制出平凡的顏色——面板,衣料,裝飾……他的腳步進到第一層力場牆前時,那彷彿被揉爛的布娃娃一樣的外表已經修復如初就連寶石扣都光滑的和之前一無二致

“鑰匙……門?再做?三年之前,海頓那一次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