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我最需要安慰時,居然在告訴我那不能怪他後就和我斷絕來往了。”
“搞屁啊!這算什麼?”裘振陽怒罵。
“是我自己蠢!”孟逸月舌笑。“後來我發誓再也不願重蹈覆轍了,接著我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學業,然後就在畢業典禮的那一天,畢珍,小儒的母親,她突然找上了我,她說她是女同志,她希望和我結婚以躲避家人的催婚,我答應了,反正我也不想去害別的女孩子,即使有名無實的婚姻,能因此避免他人懷疑的眼光也是好的。”
裘振陽翻翻白眼,“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我自己也不瞭解。”孟逸月喃喃道:“反正我們結婚沒多久我就入伍了。因為我沒別的地方好去,所以放假時還是回到她邊。結果有一回我回去時,正好碰上她和她的愛人吵架,她就抓著我一定要陪她喝酒,我的酒量很差,她也喝了很多,結果那天晚上,一對醉醺醺的夫妻發生了婚姻生活中唯一一次的性關係。”
“哇嗶,實在有夠厲害的,只那麼一次就有小儒啦!”裘振陽讚歎道。
孟逸月的臉微微酡紅。“我也沒想到會那樣,但是我很開心,小儒真的好可愛。”
“這點我舉雙手雙腳贊成!”裘振陽直點頭。
“我退伍後,畢珍就把小儒交給我,她說她不喜歡小孩,願意放棄監護權來交換離婚,她懷孕的事差點讓她和愛人分手。”
“那也是,這麼奇怪的婚姻,維持下去也毫無意義。”裘振陽評論道。
孟逸月唇角微微一揚。“雖然辛苦,但日子還是過得去,小儒一直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他並沒有帶給我什麼麻煩。”
“我相信。”裘振陽喃喃道:“那孩子的確……咳咳,很……咳咳……”
“可是……”陰鬱之色突然籠罩住孟逸月。“在小儒週歲那一年,繼母突然跑來找我,她說爸爸的公司被人騙走了,她和妹妹需要我提供生活費,因為是我害死爸爸的,否則她們不會走到這麼落魄的地步,所以那是我欠她們的。”
“媽的!”裘振陽忍不住咒罵,光用想象的,就大概可以猜到他繼母罵了多難聽、多傷人的話了,“賤女人!”
“我無法反駁,所以……”孟逸月咬著下唇。“所以我只能儘量去滿足她們。”
裘振陽斜眼一眼。“無底洞吧?大概。”
孟逸月沮喪地垂下腦袋。“我……我沒法拒絕啊!”
裘振陽翻了翻白眼。“蠢蛋!”
孟逸月又嘆氣。“結果她們的花費越來越可觀,終於到我能力不及的地步。可沒想到她們竟然去借錢揮霍!然後當債主催債時,繼母又前來警告我,如果我不想辦法籌出錢來還債,債主就要抓我兩個妹妹去抵債!”
裘振陽不以為然地哼了哼。“她們自己爽快的花,就讓她們自己去償債嘛!”
“那怎麼可能!”孟逸月長嘆。“但是,我真的籌不出來呀!最後繼母告訴我還有一個辦法……”
裘振陽注視著孟逸月的羞慚自卑,心中的一般怒氣直往上冒。
“你不要告訴我你繼母叫你去賣!”他咬牙切齒地低吼,心中卻明白事實九成九就是如此。
黑亮的雙眸又盈滿淚水。“我……我被押在一家同志三溫暖三個月。你不知道那是多麼痛苦、屈辱的三個月,我只能逼自己變成一個沒有思想靈魂的木偶,任由他們蹂躪摧殘。我……我幾乎不敢相信我能撐過來。在那段時間裡,我不敢見小儒,我沒臉見他,也怕我被傳染上什麼病害了他。”
孟逸月哽咽抽泣著,“不到一年,我……我又作了四個月的牛郎……”滾滾熱淚怎麼也止不住,他抽噎個不停。“然後……然後又……天哪!我……真的好髒,好低賤……”
裘振陽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猛地衝過去將孟逸月攬在懷裡,“不,你不髒,你不低賤,髒的是你繼母,低賤的是你妹妹,你一點也不髒。一丁兒也不!”他抱著孟逸月輕輕搖晃著。
“我不覺你髒,真的,你的心是天底下最美、最聖潔的,所以我才會這麼愛你……哦!天,你不要再哭了好嗎?你弄得我也想哭了!噓、噓!別哭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別哭了……”
在裘振陽低柔的撫慰下,良久,孟逸月的淚水才慢慢平息下來。
“拜託,沒有了吧?”裘振陽喃喃道:“就算真有天大的罪孽,這樣的懲罰也該足夠了?”
孟逸月靠在他胸前沉默片刻。
“在最後一次被押在同志三溫暖時,我認識了一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