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張德急的如火上螞蟻,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讓裴嘉高興起來。
小嘍囉帶櫻荔和陶哥上前對張德道,“寨主,人給您帶上來了!”
張德指著櫻荔二人對裴嘉道,“嘉兒,你看見沒有,我聽你的話,只劫財不傷人,我沒騙你吧?”
裴嘉看不上張德,嫌棄張德是個賊寇,張德自己心裡也知道,可是他無力改變這一切,他可以金盆洗手,可是撇下這一干弟兄不是他作風,所以只能勉力維持著,裴嘉不喜他無辜傷人,他絕不輕易碰人一根手指頭,他不能完全滿足裴嘉,但是願意做她心裡更好的人,所以他特地把近來被劫來的兩個人帶上來向裴嘉證明自己有向善的決心,誰知裴嘉調轉視線,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子,難道是因為那小子太好看了嗎?就在張德醋意大發之際,裴嘉忽然哼了一聲:
“竟然是你!”
第四十六章
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櫻荔萬萬想不到這個傳說中的寨主夫人竟然就是那個半夜潛入顧家意圖行刺顧行之的裴嘉。
“張德,這個人我留著還有用。”裴嘉指著櫻荔道,“她和顧行之的關係非同一般,說什麼也不能放她走。”
陶哥見勢頭不妙,正要發聲,張德已經派了人將陶哥帶下去了。
“上次顧大人執意把你放走,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還想謀劃下一次行刺,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叫你這樣揪著他不放?”
“又是一個被顧行之迷住的女人。”裴嘉看著櫻荔,諷刺的笑了笑,“你喜歡顧行之什麼,相貌?才學?還是他偽裝出的溫柔謙和?”
櫻荔別過頭,“我和顧大人並沒有關係,你不要胡說。”
“你明明沒有武功,上次卻甘願為了顧行之犯險,你把命都給他了,還說和他沒什麼?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你若坦誠一些,我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櫻荔左右思忖,事到如今,自己已經落在對方手裡,硬碰硬對自己肯定是沒有好處的,只好服軟道,“我曾對顧大人有意。”
裴嘉挑了挑眉,“那他對你呢?”
“我不知道你和顧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是局外人,不要把我牽扯進來。”
“你是不是局外人不是你說了算,你不是喜歡顧行之嗎?你想不想知道你在顧行之心裡的份量?”裴嘉含笑看著櫻荔,“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櫻荔被裴嘉看的渾身發毛,強撐著精神道,“我不想知道,你不要想著利用我來引出他,他不會來的。”
這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舉一反三,一眼就能看透她的目的。她初見櫻荔時並未覺得這姑娘有何稀奇之處,如今看來是成長了,那時的櫻荔舉手投足還充滿稚氣,她還暗自納悶顧行之怎麼會和這樣的女子走的近,要知道,顧行之從來不和無用之人打交道的。她上下打量櫻荔,企圖從她身上挖掘出什麼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櫻荔就那麼毫無怯色的回視她,稚嫩的臉龐帶著一股莫名的堅定,裴嘉忽然笑了,“看來你也知道顧行之的寡情薄倖,小姑娘,你比當年的我聰明多了。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難免會極度自卑或者極度自信,自卑自己配不上對方,自信自己是對方的例外和唯一,我以前被感情衝昏了頭,還當自己撿到了最重情重義的男子……”
裴嘉陷入回憶,素來面如寒霜的她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櫻荔抿抿唇,鼓足勇氣問她,“你……你和顧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嘉輕笑一聲,“你知道朝廷有兩大禍害麼?”
內有無常禍宮廷,外有行之亂天下。
櫻荔聽過這兩句話,而這兩個禍害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顧行之是被我爹撿回來的,他穿的狼狽,面如土色,和街邊阿貓阿狗沒什麼分別。”裴嘉一邊嘴角輕揚,“聽我爹說,他見到顧行之的時候,顧行之還在和狗搶饅頭吃呢,怎麼樣?沒想到吧?”
櫻荔的心裡好像忽然破了一個窟窿,那個窟窿像一隻眼睛,正在不受控制的汩汩落淚。不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他都是那麼喜潔的一個男人,哪怕她去抓他的衣角都會讓他嫌棄的皺眉,這麼一個高貴的不容侵犯的男人竟然會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灰色記憶……
她不敢再想下去:這十年間,他究竟遭遇了什麼?
“你在憐憫他?”裴嘉對櫻荔的反應並不感到意外,“當年我爹和我說起顧行之的事,我也是你這副表情,不過我始終忘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你知